知曉這一秘辛的忱魚雁,才放心大膽的讓Skey替自己開口發言。

順帶著,將那個擾了忱魚雁多年清夢的混蛋寡婆婆從神壇上扯下來。

“寡老太婆,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本座親自去把你揪出來啊?”

Skey的話音剛落,敖甲子臉上就出現了掙扎的神色,但也只是持續了片刻,就恢復往常。

奇怪的是,年齡不過六七十歲,稱得上是壯年的敖甲子眼中,出現了暮年老人才有的神態。

“忱城主好手段,連天命之子都能擄來,倒是老婦低估了你的本事。”

敖甲子張開嘴,喉嚨裡發出的,卻不是他那原本中氣十足的雄渾男聲,而是嘶啞乾癟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的老婦聲音。

忱魚雁摘下黑袍兜帽,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龐。

“寡老太婆,都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怕死啊?八個lv.9都給不了你安全感,一定要躲在你那龜殼裡才算安全?”

藉著忱魚雁的“勢”,Skey環保雙臂擺足了架子,語氣輕佻聲音散漫,大有不將身前八位lv.9和那不知坐鎮何處的寡婆婆放在眼裡的意味。

被一個年輕自己一百多歲的後生這般羞辱嘲諷,“敖甲子”倒也不氣,含笑道:“忱城主又何嘗不是躲在一個年輕人後面,來跟我這老婦人叫囂?大哥不說二哥,咱們半斤八兩。”

“那可不一樣。”Skey甩了甩頭髮,漫不經心道:“連面兒都不敢露的老廢物,可沒資格和本座相提並論。”

“呵,就算老婦露了面,忱城主又能耐我何?”“敖甲子”冷笑道:“除非忱城主心狠手辣將這一城之人全部屠盡,否則,哼。”

“我聽明白了,合著你這縮頭烏龜老太婆的特性,是隻要在你的能力範圍內開口講話,就能夠做到控制別人?這麼牛逼烘烘的特性,怎麼到了你這變得這麼猥瑣呢?”

這次不需要忱魚雁教Skey怎麼羞辱,他就自作主張的將寡婆婆的面子和裡子一併貶低到了糞坑裡。

“你這小子,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怕是不知道寡…”

“我不大的東西不多,不小的東西倒是不少,至於我不知道的東西,那也配叫做東西?”

Skey直接嗆聲打斷“敖甲子”自詡老派江湖的發言,嗤笑道:“我當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拿著一城人命來給自己當擋箭牌的老廢物,倒真是委屈人皇大人配你這老東西演這麼多年的戲。”

“你!”

“你什麼你,活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成?這一百多年,活到狗身上都比你來的有成就感。”

一半是Skey的自由發揮,一半是忱魚雁早就蓄謀已久的說辭。

兩人混合雙“打”之下,年齡已經超過一百五十歲的寡婆婆,被氣的恨不得拉上全城的一起發動自爆,將這三個外面來的“臭蟲”炸死。

但終究是活過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老江湖,修心這方面,就算沒有太大的建樹,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辱罵激將能夠左右其心境的。

不過片刻的憤懣盛怒後,寡婆婆就調整好了心態。

“忱城主來這地下擂臺做客,老婦甚是歡迎,但如果忱城主是來闖那秘境,還是趁早回吧。”

“不巧,本座的身子骨,還沒輕賤到要來你這不見山不見水的破地方做客,至於那秘境,本座還真就要去闖一闖。”

隨著Skey的聲音愈發激昂,忱魚雁抬起手掌,人皇之威轟然爆發,將“敖甲子”為首的八名lv.9全部籠罩。

察覺到忱魚雁動作的那一剎,躲在“龜殼”中的寡婆婆,就察覺到了忱魚雁身上那股不同於往日的浩瀚威壓、

如果說前些年帶著整座城主府來攪亂地下擂臺這潭渾水的忱魚雁,有著星月般璀璨的光輝。

那此刻釋放出無上威壓的忱魚雁,便是正午時分照亮天地的灼眼太陽。

其中差距,也唯有寡婆婆這個曾經見識過很多次忱魚雁全力的老傢伙能看出來。

“忱魚雁!你敢!”

‘敖甲子大喝一聲,怒目圓睜瞪著與他不過數十米之隔的忱魚雁,似乎是希冀著這一句無關痛癢的怒喝,能讓忱魚雁回心轉意收了神通。

“本座有何不敢!”Skey瞪大雙眼,衝著被天道之力壓制,連一成力量都無法調動的“敖甲子”吼道:“在這無法之地,本座即為天理,本座要如何,那便須如何!”

Skey聲音落下的同時,忱魚雁倏地消失在原地,來到被寡婆婆附身的敖甲子身前。

原本均勻分散在八人身上的天道之力,轉瞬間便全部集中到敖甲子一人身上。

四面八方擠來的力量,讓敖甲子連抬一下小指都沒辦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