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年輕公子哥不無邏輯條理清晰地優越感,忱魚雁忍不住笑道:“那我倒是有點好奇,這麼昂貴的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

“我?呵!”年輕公子哥驕傲的哼了一聲,說:“放眼整座西都,我趙世嘉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區區一個火機,算得上什麼?”

“姓趙,是趙家的人?”

“當然!趙家長子趙世嘉,西都獨一份!”

以為忱魚雁是被自己的身份震懾住了,趙世嘉地態度一下子就變得狂妄輕浮起來,眼神肆無忌憚的飄向忱魚雁胸前的傲人。

“啊!!!”

視線剛來到忱魚雁帽衫的拉鍊上,趙世嘉就被一股冰冷刺穿了雙眼。

燈光絢爛的酒吧外,坐擁西都兩萬分之一財富的趙家長子,就這麼草率的被戳瞎了眼睛。

忱魚雁吸了口煙,朝著漫天的“鵝絨”輕吐出煙霧,順手將還燃燒著的菸頭按進了趙世嘉血淚泊泊的眼眶裡。

“啊!!!”

連續不斷的慘叫聲,終於吸引來了酒吧安保的注意。

兩個lv.6的強戰特性者快步趕來,卻只看到了哀嚎不斷,被戳爆了眼球的趙家長子趙世嘉。

被戳爆的兩隻眼球中,還有一隻,塞著半根單價只有0.1點數的喜山菸草。

如果沒有意外,可憐的趙家長子,下半輩子就只能當個空有一身財富,卻什麼都看不到的瞎子了。

畢竟,那被忱魚雁隨手按進眼眶裡的廉價香菸上,還繪刻著人皇的敕令。

就算是時停界最強大的治癒性特性者來了,也無能為力。

……

離開了喧鬧的酒吧一條街,忱魚雁就像個普通人一樣,走在大雪紛飛的夜裡,任由那碩大的雪花掉落在自己的身上。

或許是工作的壓力太大,西都的酒吧,大都喧鬧吵人。

為數不多的幾家安靜喝酒的地方,也在凌晨之前就關門歇業,不給放蕩的浪人續攤的機會。

找不到一處安靜喝酒的地方,忱魚雁興致缺缺的走在街上,越想越氣,想要回去給那個已經記不得名字的年輕公子哥一榔頭。

忽然,一個微微光亮的門頭小店,吸引了忱魚雁的注意力。

已經不見行人的街上,就只剩下了這家藏在最拐角處的小店還亮著燈。

忱魚雁微微挑了挑眉,兩手揣兜朝著這家凌晨兩點還在營業的小店走去。

掀開頗有些年頭的布簾,忱魚雁走進了店名就叫作“一家食堂”的小店。

不算喧鬧,但確實座無虛席的小店內,三三兩兩的人們聲音輕柔的嘮著天南海北的嗑。

時不時響起的“噹啷”碰杯聲,和吵鬧的酒吧完全不同。

忱魚雁伸長脖子,頗有些好奇的看著櫃檯後深夜兩點還在忙碌不休的老闆,“還有位置嗎?”

“桌子沒有了,不介意的話,坐吧檯可以嗎?”

輕盈跳脫的聲音,從櫃檯後傳來。

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一邊手忙腳亂的獨自照看櫃檯後的八個灶臺,一邊應付著店內顧客時不時提出的各種小要求。

忱魚雁環顧一圈,不大的店面內,陳列著五張木方桌,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擺著高腳椅的吧檯。

沒有包間,也沒有後廚。

吧檯後面就是年輕老闆忙碌的“戰場”,看起來有些雜亂,但卻很乾淨。

忱魚雁就近坐在了離年齡老闆最近的位置上,問道:“有選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