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之地…是海洋另一頭的那片大陸嗎?”荒古疑問道。

“是的。”陸小白點頭回答道。

“原來如此…”荒古再次看向忱魚雁時,眼神中的讚許,幾乎快要滿溢位來:“以女子之身,行人皇之事,這位忱姑娘,當真豪傑!”

從來目空一切的忱魚雁,難得謙卑起來,恭敬道:“荒將軍謬讚了,忱某之事恰巧行了些好運氣,才僥倖坐上這個位置而已。”

荒古撫須笑道:“忱姑娘莫要自謙,老夫雖然只是一縷殘魂,但也看得清人心幾何,忱姑娘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放在老夫那個年代,也定然是一方霸主,何來的‘僥倖’可言?”

說著,荒古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菲奧娜?克里斯汀,輕聲問道:“不知這位姓名繁瑣的姑娘,可是來自異域之地?”

菲奧娜?克里斯汀畢恭畢敬道:“不瞞荒將軍,克里斯汀來自一個名叫‘地球’的世界,並不是時停界本土人。”

荒古恍然道:“怪不得,克里斯汀姑娘相貌與名稱都與我界人相差甚多,只是不知道‘地球’在何處?是與那無法之地更東方?”

“嗯...我所說的‘世界’,和將軍所說的‘解釋’其實並不是一個意思。”

菲奧娜?克里斯汀正思考該如何向荒古解釋“地球”和“時停界”之間的關係時,在場四個現代人中,唯一一位根正苗紅的時停界人忱魚雁開口道:

“荒將軍,在您死後的二百年,一位名叫‘諸葛亮’的驚世奇才,開啟了地球和時停界之間的通道,自那以後,每一個年齡達到十二歲的地球人,都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來到時停界,成為時停界的一員。”

忱魚雁言簡意賅的給荒古講述了時停界與地球之間的關係後,荒古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所以這位克里斯汀姑娘,就是那萬分之一的幸運兒?”

忱魚雁搖頭微笑道:“不只是克里斯汀,站在您面前的四個人裡,只有我一個是土生土長的時停界人。”

“!?”荒古露出驚疑的神色,扭頭看向一旁乖巧靜立的陸小白,“陸小友,這…”

陸小白誠然笑道:“沒錯,我是地球人,而且來的時間很短,碰到您的那天,我才剛來到時停界不到二十天,所以您問我的那些問題,我都一知半解的。”

“原來如此…”荒古一邊努力消化著這不容易理解的變化,一邊看向大殿上身體已經枯朽的何大魚。

時境變遷,曾經一統大陸的帝王,也已經成了一朽枯骨。

曾經爭吵不休的大殿,如今也安靜的落針可聞。

荒古的目光,從那一尊尊棺盒碑位上掃過。

那些荒古熟知的先輩、同僚、後生,都已經逝去,只留下了在史書上或多或少的評價,此外再無痕跡。

荒古的心緒,沒來由的有些雜亂,開口對陸小白道:“陸小友,不知我那古齒劍,如今在何處?”

就算只剩下一縷“殘魂”,荒古也和古齒劍之間有著心魂相連的默契,所以即便是被陸小白藏在空間道具中,荒古也理應能有所感知才對。

可現在除了那枚已經黯淡下去的將軍印,荒古在這座大殿內沒有察覺到任何與自己有關的東西存在。

雖說已經將古齒劍贈予了陸小白,但那畢竟是陪伴荒古走過半生的寶劍,自然是希望能留在自己所交付的人手中。

荒古提起,陸小白才想起來這件事,連忙解釋道:“因為我本身不會用劍,所以總覺得古齒劍落在我手裡,會埋沒它的光華,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將它贈予了一位當今時停界在劍道一途上幾乎登頂的朋友。”

“哦?劍道一途登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老夫那個年代,用劍的強者比那天上的星星都要多,即便是老夫,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成了當時的劍道魁首。”

談到“劍”的時候,荒古的興致一下子就高漲起來。

荒古隨手用劍氣擬出一把長劍,輕笑道:“不過老夫還算有些天賦,在登頂魁首之後,至少在死之前,沒有哪個人能在劍道一途上追到老夫的背影。”

不論實力幾何,荒古的“劍”,在時停界的歷史上,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前三位。

哪怕如今的楊過、令落西等人,談及荒古之時,也只敢說與其在伯仲之間,不敢妄言孰高孰低。

畢竟,在李太白憑藉一己之力拔高時停峰數尺高度之前,時停峰的最高點,一直是由荒古霸佔的。

這個曾經一人仗劍,連闖中城七大關,最終卻因為一紙君令而放棄入城機會的千古第一大將軍,有著自傲的本錢。

“你所說的那位‘朋友’,年齡幾何?”荒古問道。

“兩個月前剛過二十六歲。”陸小白回答道。

“!?”荒古一直處變不驚的表情瞬間炸開,驚呼道:“二十六歲?劍道一途幾近登頂?陸小友,你可不能騙老夫。”

“陸小白你說的,是vi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