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什麼可以幫您?”

雖然剛剛才經歷過被髮了瘋的男人掐住脖子拎起來的恐怖事件,但這裡畢竟是無法之地,像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尤其是本就聚集著大量刀尖上舔血的特性者的任務所。

面對突如其來地暴力事件,任務所的員工雖然還做不到面不改色,但也早已有了標準的應對流程。

年僅十八歲,就已經練就了一身鐵膽的張萌萌,在整理好凌亂的衣衫,調整好呼吸後,就很快的迴歸到崗位上,繼續著她的工作。

陸小白看著櫃檯後年輕小姐臉上掛著的標準微笑,不由的感慨一聲“心態真好”。

“我想找一下花應道。”陸小白直截了當道。

“找花少爺?”聽到陸小白的訴求後,張萌萌顯然愣了一下,隨後條件反射的開口問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陸小白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預約,你跟花應道講,一位姓陸的朋友來找他,他就明白了。”

“不好意思,花少爺每天訓練很忙,如果沒有預約,我們也沒辦法去幫您通知。”

得知陸小白沒有預約後,張萌萌就把陸小白歸類到花應道的酒肉朋友,用無懈可擊的話術將陸小白打發。

花應道有很多酒肉朋友,多到每天晚上叫一群,能連續幾個月人員沒有重複。

這些“朋友”,都花應道用來尋樂子的道具,自然是不可能讓他們來任務所裡找自己,更不會留給他們聯絡方式。

但總有些人不死心,總覺得能和花應道攀上關係,就自以為是的找到任務所來,想要和花應道“再續前緣”。

久而久之,對付這些希望攀附花家的社會閒散人士,任務所的工作人員們就摸索出一套完備的說辭手段,用來打發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

“…那你可以幫我去刷一下電梯門嗎?我剛剛嘗試著去按了電梯,但好像新加了識別功能,我沒有辦法按到八樓。”

沒聽出張萌萌語氣中的厭嫌,陸小白只當是花應道真的很忙。

可陸小白的這段話,在張萌萌耳朵裡,卻生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雖然年齡只有十八歲,但張萌萌也算是在任務所就職了三年的老員工,對付這種色厲內荏的傢伙,一味的退讓只會讓他變本加厲。

張萌萌臉上的微笑徹底消失不見,拽出一張稚嫩的蔑視表情,對著陸小白道:“喂,臭小子,滾遠點,每天像你這樣妄圖攀附花少爺的臭蟲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老孃現在心情很差,別逼我叫安保把你扔出去。”

“……”

陸小白這才明白,剛剛那所謂的“預約”,根本就是他們區別“真朋友”和“假朋友”的標準。

打不開電梯去不了八樓,也不知道忱魚雁多久就會回來,總不能傻乎乎的在樓下等著花應道出來吧?

迫於時間的壓力,陸小白再三猶豫之下,無奈的將狐神面具取出,覆到了臉上。

一陣橙色的淡淡光芒之後,陸小白摘下黑袍的兜帽,冷聲道:“我和花應道有些淵源,不是那些來攀附權貴的臭魚爛蝦,麻煩去通知他一下。”

眉心處的橙色寶石,與面板緊密相連的狐狸面具。

從沒有親眼見到過荒漠狐妖的張萌萌,一眼就認出了這身裝扮,低聲驚呼道:“荒漠狐妖!”

陸小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重複道:“麻煩通知一下花應道,說一位姓陸的朋友來找他了。”

“只要說姓陸就好嘛?不用說是荒漠狐妖?”

雖然荒漠狐妖的這張臉幾乎沒辦法偽造,但保不齊有人就藉著荒漠狐妖沒有真容的漏洞,不知用什麼手段弄來了相似的面具,偽裝成很少在公眾面前露面的荒漠狐妖。

除非直接動手,否則張萌萌也沒辦法確定眼前人的真偽。

“足夠了,他會知道我是誰的。”

陸小白篤定的點了一下頭,隨後就將兜帽重新戴上,不給別人注意到自己的機會。

張萌萌半信半疑的從櫃檯下面扯出一臺老式對講機,按了幾個按鈕後,對著話筒小聲道:“周姐,有人找花少爺,說是姓陸…好像是荒漠狐妖,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假扮的。”

“稍等……”

話筒另一邊沉默了足足半分鐘,然後在一陣電流雜亂的聲音後,傳來了周姐的聲音:

“少爺說是他認識的人,帶上來吧。”

收起對講機,張萌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從櫃檯後面跳出來,湊到陸小白身前。

儘管極力剋制,但明眼人都不難看出,張萌萌此刻心情極度興奮:“狐妖先生,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