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柱斷裂,身體各處佈滿了劍痕、抓痕和灼傷的尚英,狼狽的撐起身體,對著突然出現的男人躬身道:“多謝王座出手相救。”

斯達爾輕嘆一聲,沒有轉身,只是側過半邊臉,對尚英說道:“尚家主傷勢頗重,還是先行離去罷。”

尚英咬著牙,狠狠道:“王座閣下,今日事乃是姓陸的那小子挑起,尚傑與我只是被動防守,卻遭這兄弟二人痛下殺手,若不是您及時趕到,恐怕我這條老命就要交待在這了,這事無論如何,得有個交代!”

“王座閣下,剛剛我兄弟二人如果沒有抱著必殺的決心去戰鬥,恐怕此刻已經成了神殿中等待復生的孤魂,況且…”

“夠了!”

斯達爾忽的抬起法杖猛敲地面,厲喝一聲,打斷了尚英和林鴻針鋒相對的“證詞”。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已瞭解,此事只當沒有發生過,忘了罷。”

“王座閣…”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斯達爾突然陰沉的語氣,讓試圖煽動斯達爾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尚英,把想說的話全部哽在了喉嚨裡。

尚家和聖殿的確是相互倚靠,互惠互利的關係沒錯。

失去了尚家的資金輸入,即便公會倒閉,王座依然是王座,依然是世界最頂尖的戰力。

可尚家如果失去了聖殿這座靠山,那些聞著味道飛來的蒼蠅臭蟲,以尚家的力量,怕是難以應對。

無傷大雅的事情上,尚英的確有資格對聖殿的決策指手畫腳。

但眼下這種情況……

“那就麻煩王座閣下善後了,此間戰事結束後,尚某再和您長聊。”

丟下這句話,尚英就散去了黑雷,扶著腰從酒館天花板的破洞中飛離。

目送著尚英離去,林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慶幸還好斯達爾出手攔下了自己。

不然他這熱血上頭的一劍斬下,怕是整座四大區的資金環都會出現嚴重的問題,不知道有多少本就艱難度日的可憐人要為他這一劍買單。

“梟王在修繕城牆防禦工事,騰不出手,你們可別怪他不管你們的生死。”

林鴻收起驚虹和古齒,對著斯達爾深鞠一躬,道:“斯前輩把我們想的也太齷齪了,我們出現在這本就是對極東城和四大區居民的不負責任,您和梟王不怪罪我倆,就已經很感恩戴德了。”

斯達爾手掌虛抬,將林鴻扶起,搖頭笑道:“你這傢伙,倒是和梟王說得一模一樣。”

林鴻好奇問道:“會長說我什麼?”

斯達爾抬起法杖,凝出三團柔和的白光,飄向林鴻、陸小白和木木。

看著兩人一獸在白光中逐漸癒合的傷口,斯達爾說道:“梟王說,vita這孩子,要比他更懂得該如何去處理麻煩的事情,叫我不用多說什麼,你會看著來的。”

“這倒是沒錯…”林鴻少見的紅了臉,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身旁還在研究白光屬性的陸小白,“愣著幹嘛,趕緊跟斯前輩道謝。”

沒等陸小白彎下腰,斯達爾就瞬身至陸小白身前,扶住了陸小白的肩膀,笑言道:“陸小朋友願意不做追究放尚英離去,就已經很給斯某面子了,那些虛頭巴腦的禮節反倒是折煞我了。”

解除雷神狀態後,陸小白散去身上的武裝機甲,將時月和魔力斂起,極其認真的問道:“斯前輩,這個治癒魔法,是哪種屬性的魔力?”

“?”

陸小白的問題,把斯達爾問的一愣,隨後斯達爾才注意到,陸小白身上那股隱藏極深的繁雜魔力。

林鴻出現在酒館的時候,斯達爾就已經藏在不被察覺的另個空間中看起了“戲”。

只不過礙於空間的阻隔,只能看到三人一獸亂鬥時的畫面。聲音和氣息,都無法透過空間感知到。

現在回想起來,一直以黑甲聞名於世的陸小白,戰鬥時除了硬抗尚英的攻擊外,身上的裝甲幾乎沒有提供什麼幫助,一直都是靠著手裡的棒子和眼花繚亂的雷電進行戰鬥。

而且那根“棒子”……好像還是一根造型奇異的法杖?

斯達爾驚異道:“你是雙特性?第二特性還是魔法相關的?”

陸小白眉毛一跳,五官擠在一起,糾結道:“嗯…可以這麼說吧…大概…”

看著陸小白扭曲的表情,斯達爾大概猜到了一些不為世人所知的秘辛,感慨道:“時停界這一代的氣運,倒是都被你們哥倆分了去。”

說著,斯達爾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陸小白先前的問題:“治癒系魔法有兩類分支,我剛剛施展的是光屬性治癒魔法,另外一類則是水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