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鄧南異樣的眼神看的陸小白渾身發毛,撿起被自己丟在地上的書包之後,陸小白順手把鄧南拉了起來。

但還沒來得及說上句話,兩人就被教室後面的動靜吸引了。

七八個正當青春年少的壯小夥子,就這麼一會兒,就被那個黑衣刀疤男給全部撂倒。

在教室的桌子上、凳子上、地上、臺階上哀嚎。

虎哥這會兒也回過神來,拱著鼻子惡狠狠道:“下手挺狠啊小子。”

朝著黑衣刀疤男比了個手勢,虎哥道:“把這個長得很帥的小子臉給我打歪。”

黑衣刀疤男輕輕點頭,跨過地上的學生,朝陸小白走去。

鄧南一把推開陸小白,用盡全身力氣說道:“你快跑,我是他的搖錢樹,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說著,鄧南揮著拳頭衝向黑衣刀疤男。

兩秒鐘後,鄧南整個人呈“u”字形倒在桌子和椅子中間的位置上,和剛剛的七八個男生一樣,不停的哀嚎。

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學生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女學生們站在教室前面的投影幕布前,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還有幾個已經開始小聲的哭泣。

在黑衣刀疤男走向自己的過程中,陸小白腦子開始飛速的旋轉。

“兩分鐘撂倒七八個成年男性,腰不酸氣不喘,我肯定打不過。”

“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打110報警,我閒著沒事逞什麼能啊?”

“林鴻是外科醫生吧?臉被打歪的話,他應該能幫我弄回來吧?”

“不對,把歪掉的骨頭弄回來,是不是應該找正骨醫生。”

“不對不對不對,什麼正骨醫生,我馬上就要捱揍了,怎麼辦啊。”

“臥槽他那個刀疤也太嚇人了,好像有一條蛆爬在臉上一樣嘔。”

……

雖然看起來面無表情無所畏懼,但其實陸小白的心裡在不停地打鼓。

在教室前面站著的女生沒見過這種世面,陸小白自己也沒見過啊!

不是說掃黑除惡嗎,怎麼還有黑社會能進學校裡打人啊!

就在陸小白心裡不停地哀嚎掙扎的時候,黑衣刀疤男已經走到了陸小白麵前不到一米的位置。

沒有絲毫寒暄的意圖,黑衣刀疤男以拳擊姿態,朝陸小白打出一記擺拳。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陸小白想起了昨天林鴻剛剛講過的“明睛”。

想到這兩個字後,陸小白迅速在心中默唸:“扣除點數!”

“叮~點數扣除完畢,進入明睛狀態。”

剎那之後,黑衣刀疤男原本快到打出殘影的擺拳,在陸小白麵前變得好像是要抬手輕輕撫摸陸小白一樣。

看得到擺拳的軌跡,陸小白松開書包,後撤步向後退去。

在陸小白的視線中,無論是黑衣刀疤男的拳頭還是自己的身體,都變的很慢,慢到腦子裡已經跑完了一圈,身體還只是向後撤了半米。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一個後撤步,剛剛好躲過了黑衣刀疤男的擺拳。

拳頭帶著呼嘯的風擦著陸小白的鼻尖打空。

陸小白屏住呼吸,學著黑衣刀疤男的姿勢,同樣一個擺拳打了過去。

陸小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黑衣刀疤男抬手去擋自己的進攻,但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拳頭更快一步打到他的身上。

擋下陸小白反擊的一拳後,黑衣刀疤男很明顯有些驚訝,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似乎不敢相信一個大學生能夠躲過自己拳頭的同時還能夠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