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之後,紅髮小青年摔倒在小公園的地上,嘴裡有血沫往外緩緩地滲出。

“幾個星期之內,應該是沒辦法隨便對人吐口水了。”陸小白甩了甩接連幾次用力過猛,感覺差點脫臼的右臂,呼吸微微加重,但依然面帶微笑。

扭頭望向唯一站著的紫發小青年,陸小白緩步走了過去。

紫發小青年雙腿打擺,加大音量,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害怕:“你不要過來啊!我要打電話報警了!”

陸小白明朗地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報過警了,等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說完之後,沒有再去浪費那十個點數,面對已經毫無戰意,被恐懼吞噬的紫發小青年,陸小白邁步向前,右擺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結束了這場紛爭。

鄧南已經從躺在地上變成了坐在地上,嘴巴張成了“O”形,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小白。

“你怎麼樣,要不要打120叫救護車?”陸小白走到鄧南面前,蹲下來看著這個鼻青臉腫,整天捱揍的富二代。

鄧南愣愣的搖頭,然後又點頭,“你那天和趙構,根本就沒好好打吧?”

陸小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很認真的告訴鄧南:“那天真的被打壞了。”

鄧南不相信,大聲道:“你剛剛一個打六個啊!而且一點傷都沒受!”

陸小白翻了個白眼,站起來說道:“愛信不信,警察馬上就來了,我先走了啊。”

鄧南連忙抱住陸小白的小腿,結果扯到了傷口,疼的“嘶哈嘶哈”的。

“你不能走,萬一警察來之前,他們先爬起來了,我又得捱揍了。”

陸小白無奈道:“那你得給我誤工費,不然警察來了,我也得去局子裡喝茶做筆錄。”

鄧南頭點的好像小雞啄米一樣,嘴皮子飛快道:“沒問題,給多少都行。”

陸小白嘆了口氣,把鄧南拖到了小公園的長椅上躺著,自己坐在另外一半,看著那些在地上或哀嚎、或昏迷,或壓根沒什麼事,但不敢爬起來的小青年們。

剛剛那短短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陸小白開啟了十二次明睛,花掉了一百二十點數,折算成現金,就是七百二十塊,

“做一次好人好事,搭進去七百多塊,我還不如打車去市中心,買輛新車呢。”坐在長椅上曬太陽,陸小白內心不停地哀嘆。

過了大概五分鐘,一輛警察停在了小公園門口,從上面下來了一個很明顯剛剛踏入社會的年輕警官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警察。

進到小公園裡,看到躺在地上的紅黃綠紫藍白髮小青年,兩個民警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什麼情況,非主流幫派內戰,兩敗俱傷了?

看到警察來到,陸小白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來到警察的面前。

剛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鄭志看了看趟在長椅上長吁短嘆的鄧南,又看了看朝他倆走過來,看起來很帥的學生,問道:“誰報的警?”

陸小白舉手道:“警官,我報的警。”

“你是剛好路過,還是參與者?”鄭志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很乾淨,沒有一點灰塵和傷口的陸小白。

陸小白想了想,毫無保留道:“一開始是路過,報了警之後他們要打我,我正當防衛,應該不算是參與者。”

鄭志例行詢問道:“正當防衛?你身上怎麼沒傷,他們又都被誰打的,有人跑了嗎?”

陸小白認真道:“他們沒打到我,除了躺在長椅上的那個之外,地上的都是被我打的,沒人跑掉。”

聽完陸小白的陳述,鄭志一愣:“你打的?”

陸小白點頭道:“我打的。”

鄭志扭頭看向正在檢查地上幾人傷勢的劉國棟,出聲問道:“劉哥?”

劉國棟查驗完小青年們的傷勢後,走到鄭志旁邊,低聲道:“一個下顎骨脫臼,一個韌帶撕裂,鼻骨受創,一個左側面頰受到連續打擊,掉了兩顆大牙,一個左腿膝蓋輕微脫臼,一個太陽穴受到打擊後昏迷,還有一個沒什麼大的問題,而且看力度,是同一個人打的。”

說完之後,劉國棟看向陸小白:“都是你乾的?”

陸小白瞪大眼睛,驚訝道:“按照剛剛的打法,應該是這些傷勢,你好厲害啊警官,幾眼就看出來了。”

劉國棟微微皺眉,問道:“你是退伍軍人?還是從小學自由搏擊?”

陸小白認真想了想,回答道:“算是…學過一點格鬥吧。”

劉國棟扭頭對鄭志說道:“去攔兩輛計程車,把他們都送局裡去。”

鄭志點頭後,跑到馬路上,不多會兒就攔下兩輛計程車。

“我帶三個開車回去,鄭志你帶兩個,你們倆帶剩下那個白毛坐一輛車行不行?”劉國棟說道。

陸小白點頭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