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你好啊陸小白,你也交卷啦?”鄧南有些尷尬的把手從陸小白肩膀上放了下來。

“你好啊鄧南,就在你後面交的,第二個,好像不如第一個交卷那麼帥。”陸小白憋著笑,大步流星越過鄧南,去找自己的腳踏車,打算回家。

“哎陸小白你等一下,你胳膊好了?”鄧南邁著他用起來有些拮据的短腿,快步追上陸小白,滿臉疑惑道。

“嗯,好了。”剛剛的玩笑,只是陸小白臨時起意,玩笑過後,陸小白依然不打算和鄧南有太多的牽扯。

“真的假的啊,骨裂哪有這麼容易就好的。”說著,鄧南伸出手去抓陸小白的左臂,微微用力去觸碰陸小白那天被打到的地方。

這時候,兩人經過的考場中有一個女生交卷離開,從後門出來之後,正好看到了鄧南扯著陸小白的“手”,兩人甜蜜拉扯的畫面。

女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想叮噹仁不讓世界充滿愛的速度,從包裡掏出手機,對準兩人的背影,二十連拍,然後發到了宿舍群中,備註“磕到了!是真的!”。

等到女生拍完發過之後,陸小白才掙開鄧南緊抓不放的手,說道:“人和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我恢復能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聽著陸小白說的這話,鄧南喃喃自語道:“不對啊…人和人的體質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後面不應該接‘我上去就是一個滑鏟’嗎?”

陸小白扭頭道:“你在嘀咕什麼?”

鄧南:“沒什麼,沒什麼,下樓,哈哈。”

陸小白也不在追問,快步走出這棟教學樓,去前天上課的那棟樓,尋找被自己丟在那裡的腳踏車。

“兩天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誰給搬到別的地方去。”走在校園的小路上,陸小白這麼想著。

到了停車的那棟樓下,陸小白看著空蕩蕩的廣場,撓了撓頭,有些無助道:“不見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陸小白也在也算是家大業大,但這輛跟了自己五六年的腳踏車,陸小白也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丟掉。

畢竟坐公交回家,要轉兩輛車,得花一個半小時,而打車,要三十幾塊,無論怎麼選,都是腳踏車比較方便,還能將建體魄。

深呼一口氣,陸小白打起精神,開始圍著教學樓尋找自己遺失的小破車。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陸小白歷經半個小時,堅持不懈的在學校犄角旮旯的小路里尋找,終於在小樹林旁邊的車棚裡找到了那輛略顯陳舊,但無比親切的小破車。

掏出鑰匙開啟鎖,輕輕拍了兩下腳踏車坐墊,陸小白開心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跨上腳踏車,用力的踩下車鐙子,陸小白避開人流,騎出了學校大門,沿著湖東路,一路朝家的方向出發。

“陸小白!救我!”

“叫什麼呢!?”

“哎呀,別打,救命!”

“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

陸小白經過山腳下的小公園的時候,聽到公園裡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和呼救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打罵聲。

陸小白按住後剎,停在路邊,扭過頭,眯著眼朝小公園看去

是鄧南,在被四五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小青年按在地上暴揍。

陸小白閉上眼,內心掙扎了0.02秒,微微嘆了口氣後,把車子抬到了人行道邊,停好,上鎖。

按照陸小白和鄧南的交情,這件事他不該管。

但是按照陸小白的行事準則,這件事他應該管。

想起自己屁股下面被好心人挪到車棚裡躲風避雨的小破車,還有自己脫口而出的那句“世界上還是好人多”,這件事他必須管。

鎖好車後,陸小白拿出手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報了這裡的地址,說是有人聚眾鬥毆。

掛掉電話之後,小心把手機收好,陸小白走進小公園,大聲道:“住手!”

打得最兇,染了一頭紅髮的小青年停下手,看向頭髮迎風起舞的陸小白,嘴角一歪,笑道:“還真有不怕死的啊。”

鄧南雙手抱頭蜷在地上,眼裡還掛著淚花,哭喊道:“小白哥,救我。”

陸小白無奈道:“怎麼每次見你,你都在捱揍。”

鄧南哭的更大聲了:“我也不知道啊!”

好像是覺得鄧南哭的太吵,領頭的紅髮小青年一腳揣在鄧南的肚子上,朝他腦袋上吐了口吐沫,罵道:“叫什麼叫,再叫把你衣服扒光扔街上。”

罵完之後,轉頭對陸小白說道:“沒事兒趕緊滾,別在這兒礙哥幾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