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無法之地的各大都城,陸小白瞭解的並不多。

位於邊陲的黑俠城,陸小白不會經過,更不會特意去一趟,所以壓根不在陸小白的計劃範圍內。

陸小白對黑俠城的認識,就只有“SARS”這個印象深刻的名字。

聽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田相一下子來了精神,亢奮道:“SARS?當然認識!多虧了我,SARS才能參加那場十三之戰,被城主追殺的那幾年,也是我處處護著,才讓他不至於死太多次!”

陸小白逐漸舒緩平靜的氣息,讓田相嗅到了一絲生還的可能性,趁熱打鐵道:“如果不是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和SARS說不定還能組成個黑俠雙煞呢。可惜啊…”

“是挺可惜的。”

順著陸小白的話頭,田相順杆子往上爬,附和道:“對吧?太可惜了。”

緊接著,田相從那張幾乎看不出五官模樣的臉上,看出了一抹微笑。

“下輩子,攀關係的時候,記得找一個沒那麼多仇人。”

還沒反應過來陸小白的話是什麼意思,無數朵雷花,悄然綻放在田相的四周。

“轟隆隆!”

儘管已經極力控制雷爆的範圍,方圓五百米的森林,依然被轟成了一片廢土焦墟。

將身上的雷電之力,壓回腹部的“封印”內,陸小白放緩呼吸,朝著老南幾人離開的方向,御風趕去。

田相的底牌已經用盡,變回了人類形態後,自然是不可能抗的下這種強度的雷電爆炸。

陸小白剛剛丟下的雷花,威力之大,可足以輕鬆抹平一座普通的小山。

如果不是伴在大王峰身邊,數以千百年記的經受大王峰能量的浸染沖刷,還來峰早就在陸小白硬抗天雷沖刷的那天就從世上消失了。

其實就算不解開封印,化身熾白雷神,陸小白也能夠用禁咒打敗田相。

只不過,田相的特性,實在是太過噁心。

饒是陸小白在死亡沙丘中生活了這麼久,都不能接受田相身體恢復時的噁心場面。

就好像億萬只蛆蟲,在傷口處蠕動,組成了一個“人類”一樣。

解開封印,不但實力會發生飛躍式的改變,陸小白的個人情緒,也會被那股捉摸不透的“神息”狠狠抹平。

雖然還能保留自主意識進行戰鬥,但情緒的起伏,會變的極微弱。

而情緒中,自然也包括了噁心和害怕這兩種。

為了讓自己的心靈上少受些傷害,陸小白果斷的,用了最安全穩妥的方式。

當陸小白追上老南一行人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

在深夜的森林中奔襲了接近四個小時,就算是常年做著傭兵工作,老南幾人也已經到達了體力的極限。

如果不是陸小白及時追上,恐怕隊伍中體能較弱的卡子兩人,就要直接累昏過去。

看到陸小白追來的那一刻,老南心裡,非但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反而湧出了一股餓狼環伺的恐懼感。

那群黑袍的實力,老南是親眼見識到了。

就連和自己配合了十多年,隊伍中實力最強勁的卡其爾,都在瞬間砍掉了腦袋。

這個叫做“西嶺”的年輕人,竟然孤身一人,就將那八個黑袍全部攔下。

那陣陣的狂雷轟響,老南至今還歷歷在目。

被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跟著,無異於在隊伍裡,安插了一個隨時可能會引爆的不定時炸彈。

“西嶺,你…”

“19瓶水,按照卡其爾之前說得,一瓶水五十點數,九百五十點數,付清之後我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