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頁的頭版彩頁,就是刊刻著“荒漠狐妖”的最新要聞。

昏暗的放映室中,忱魚雁聚精會神的,翻閱著近幾個月,所有記載了荒漠狐妖訊息的報紙。

忱魚雁放下面前的最後一張報紙,扭頭看向拓蠻拔:“這樣一個年輕人,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跟我講過?”

有些陰冷的放映室內,拓蠻拔低垂著腦袋,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回城主,在烈寇城的七寨大演武之前,沒有人知道荒漠狐妖的真實年齡,各方猜測都把他的年齡定到了四十歲以上,屬下就沒有將其當成一回事…”

忱魚雁將目光重新挪回螢幕,剛好播放到陸妖引動天雷,秒殺八名青年才俊的畫面。

“算了,也不怪你,每天篩選的資訊這麼多,偶爾判斷失誤也在情理之中。”

忱魚雁拍了下桌上的那摞報紙,起身離開了放映室。

離開之前,忱魚雁對著拓蠻拔,丟下一句讓這位副城主頭痛欲裂的話。

“我出個差,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兩月,這段時間城主府就交給你了。”

都沒有給拓蠻拔拒絕的機會,忱魚雁的氣息,就已經消失在城主府中。

明令禁止高空飛行的無罪之城上空,一道倩影懸停在城主府的正上方。

忱魚雁閉上眼,對著烈寇城的方向,將感知朝著一個方向,擴散到最大。

不過即便以忱魚雁之能,全力釋放的感知,也只能模糊的感知到,烈寇城內那八個強大的氣息。

要想就此捕捉到陸小…陸妖的氣息,難度且太大了些。

不過既然陸妖來了無法之地,那作為無法之地的主人,也作為陸妖曾經共患難的戰友。

忱魚雁也沒有理由,不把手頭的東西放下,去見一見自己的這位“老朋友”。

順便藉此機會,把烈寇城的局勢徹底穩定下來。

那個常年群雄割據的城市,忱魚雁早就看不順眼了。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去把它整合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場賭戰賭了些什麼,但既然克羅克被殺了,寨子和寨子之間,必然會有嫌隙裂縫。

這時候去插上一腳,可比之後再找機會,要省力的多。

下定心思後,忱魚雁把腳上的高跟鞋甩掉。

赤裸著雙足,哼著小曲,在雲層上悠閒的漫步,朝烈寇城的方向“走”去。

————

無風帶拍賣行內,漢尼拔和德普頓,坐在拍賣廳第一排的座位上。

兩人面前的拍賣臺上,擺的是那張等比縮小了很多倍的賭桌。

德普頓面色陰沉,漢尼拔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管事……”

“別說話,讓我冷靜冷靜。”

漢尼拔剛剛開口,德普頓就打斷了漢尼拔的發言。

作為常年搭檔的公司領導和員工,漢尼拔要說什麼,德普頓一清二楚。

只是現在這種時候,任何的言語,都有些蒼白。

位高權重如德普頓,腦子裡現在都是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