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林子裡躥出一道黑影,同樣披著黑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獅王,空地的另外幾處地方,也同樣出現幾個身著黑袍的神秘人,速度不快,但目標明確——拖延獵荒小隊其他人。

衝向獅王的那一襲黑袍速度極快,獅王只來得及朝那人襲來的方向打出一記爆破,就被撞飛了出去。

野豬趕忙衝過去雙臂交叉擋住了黑袍的第二次衝擊,獅王只覺得好像身體被火車頭撞到一般的疼痛,強忍著痛站直身體道:“至少斷了六根骨頭,這就是那個陸小白?”

野豬看向那一襲黑袍,上下掃視了一下,點頭道:“看體型應該是他。”

“硬茬子,你幫我拖一會兒,我憋個大。”

“好。”野豬也不含糊,直接扯掉上衣,露出那一身虯扎的肌肉,扭了扭脖子,擺出進攻姿態道:“剛剛沒打完,來,續上!”

陸小白也不多廢話,欺身就是一個飛膝,被野豬那雙巨大的手掌接住之後,在空中扭腰。朝著野豬的脖子掃出一記鞭腿。野豬一隻手抵住陸小白的膝蓋,另一隻手抓住陸小白踢來的腳踝,反手把他重重地摔到地上。

墜地的衝擊力將陸小白反彈起來,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形,陸小白就又被野豬抓到了頭,匆忙用兩隻手環住野豬的小臂,卻根本沒辦法發力,直接被按著頭砸進了地面,留下一個不小的坑洞。

裝甲之下的陸小白感到一陣暈眩,雖說裝甲幾乎幫他抵消了所有的傷害,但在野豬強大力量之下的那股反震力依然讓他吃不消。

陸小白沒打過架,也沒學過格鬥技巧,更沒有參加過武術班,之前所有的戰鬥方式都是憑藉著裝甲給自己提供的力量、速度和反應力,依靠著本能進行戰鬥。穿上裝甲之後,功夫電影裡那些技巧,只要陸小白的腦子裡能夠想象出來,就全都可以毫無壓力的復刻出來。

但也僅僅只是復刻而已,毫無戰鬥經驗的他,直面在兵營裡摸爬滾打五年的野豬的時候,即便是力量速度都佔了優勢,也會被壓制的沒辦法顧及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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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王被陸小白撞飛之後,水木就從樹杈上一躍而下,振翅加速衝向戰鬥力較弱的猴子。同時,蓋亞也找上了還在發愣的土匪。

看到朝著自己跑來的黑袍,土匪也沒太在意,已經確定了水木和陸小白的位置,其餘三個黑袍作為掩護的作用已經失去了,現在碰上自己無非就是幫陸小白拖延時間。

土匪身體本能反應乾淨利落地閃身,揮動匕首,斬向那個愣頭青的脖子。

沒有血花四濺,沒有淘汰提示音,只有匕首砍在岩石上的鐵石崩裂聲。蓋亞身形急停,轉身時兜帽被風吹散,露出了那一身的岩石鎧甲,直愣愣的一拳打在了土匪的鼻子上。

沒有太多的痛感,但是能感覺到鼻血在往下流,土匪抽了抽鼻子,用手背蹭掉鼻血,舔了舔嘴唇,神色一冷道:“做好被砸爛的準備了吧,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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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依靠著自己的幸運特性,險而又險的躲過猴子的射擊,星空躲在一顆巨石後面,操控一把飛刀騷擾猴子,再加上在空中盤旋,偶爾一記飛腿的水木,獵荒小隊戰力墊底的猴子反而成了這個時候面對最多敵人的存在。

而之前和獵荒小隊幾人戰作一團的倖存者,只是愣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看到力抗野豬的陸小白,和土匪貼身纏鬥的蓋亞,還有和猴子糾纏的水木他們,就十分默契的一齊攻向明顯在蓄力大招的獅王。

獅王一直掛著微笑的臉終於垮了,野豬隻要一分心就會被陸小白反過來爆錘,土匪也遇到了相剋的難纏對手,猴子更是無暇其它,那剩下的八個人雖然都受傷不輕,但是自己也被陸小白撞斷了骨頭,劇烈運動之下肯定會傷及臟腑。

先不說能不能淘汰眼前的殘花敗柳,就算解決了他們八個,這副身體能不能熬到遊戲結束還兩說。

看到野豬被陸小白一個頭槌砸退,體力明顯已經開始下降,而對面的陸小白還龍精虎猛的揮拳不停,獅王也不再計較得失,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直接將蓄力一半的爆炸波轟向陸小白,給野豬爭取到一個喘息的機會,然後雙手轟鳴著殺進了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