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間,杜嵩巖為她花了不少銀子,甚至想為她贖身,可清音一直不答應,四個月以前,杜嵩巖就不再光顧教坊司,直到他死的那一天又去了教坊司。”

“他平時都有什麼愛好?”

“杜家家教嚴格,所以杜嵩巖除了揹著家裡去個花樓,也沒打聽出來有什麼不良嗜好。”

“不過有段時間不知為何突然不出杜府一步,那段時間也正好是他沒去教坊司的時間。”

“可知道為何?”

“據說是惹怒了杜尚書才被關在家裡禁足數月,但具體原因為何實在不知。”

“清音的背景查的如何?”

“除了父母雙亡以外,便什麼也沒沒有了,一片乾淨。”

謝長卿聞言,不禁眯起了眼睛,“看來是有人故意替她抹去了背景啊。”

“派去監視的人有訊息嗎?”

“清音今日並未現身營業,對外宣稱是病了,我們的人去看了,屋裡沒有人。”

“哦~有意思,昨晚顏中才出逃,今日她就不見了,未免巧合了些。”

“公爺那邊還繼續盯著嗎?”

“嗯,如果被人發覺就立馬撤退。”

“是。”

“對了,你去查一下謝之昊被綁架的宅子是誰的。”

“是。”

這時長安一路突突跑來,“大哥!大哥!”

謝長卿看到謝長安整個人剛才籠罩的凌厲陰暗瞬間消失不見,又恢復了原來的儒雅。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大哥,二哥醒了說要見你。”

“好,我知道了,讓他自己來吧。”謝長卿說完摸了摸謝長安的頭。

“唉?大哥你不去見他嗎?”

“他有手有腳,相見我自己來便是了。”

謝長安也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雖然二哥對他也不錯,但是他還是更偏向大哥,因為他還記得這些年叔叔們是怎麼對待他們兄弟倆的。

就算二哥對他再好,如果讓他選,他也會好不猶豫站在大哥這邊。

“嗯,那我這就去回了他。”

“去吧。”

不一會兒,謝之昊就來了謝長卿的書房,原本還意氣風發的紈絝子弟,如今經過牢獄之苦又遭人劫持,早就變得憔悴不堪。

明明比謝長卿小個幾歲,可看起來卻比謝長卿顯老了不少。

見到謝長卿便甕聲甕氣地道:“大哥……”

謝長卿一直講視線放在手裡的書上,沒有看向他,“嗯,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