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根骨乃是赤色絕頂,所以感受不深。”

“但千萬不要因此驕傲自滿,天底下唯有先天道胎才能無懼入魔危險,其他的功體或多或少都會有影響。”

陸沉頷首,轉而問道:

“師尊,現在該怎麼辦?你能製得住燕明誠嗎?”

魏玉山微微沉吟,認真答道:

“若只是殺他,為師有八成的把握。”

“雖然這個長房大公子用自身做鼎爐,把絕學武功吞吃了進去,凝聚魔種,煉化血丹,極大地提升實力。”

“但是境界差距擺在這裡,沒有開闢氣海,就無法吸收天地精氣,洗練肉身,差了不止一籌。”

陸沉眸光閃爍。

師尊的言下之意。

是擊殺不難。

可想要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一舉成擒很難做到。

魔種詭異莫測,本就有料敵機先的神妙威能。

越是危險的廝殺,九死一生的局面。

越能激發潛能,臨陣突破。

“那就不管燕明誠,既然王閥、齊閥勾結在一起,讓他們去應付好了。”

陸沉眸光凝定,輕聲道:

“師尊,我去把玉丫頭帶出來,然後……坐山觀虎鬥。”

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已經微微現出亮光。

……

……

這個夜晚似乎過得格外漫長。

可無論如何。

黎明始終都會到來。

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

燕寒沙的住處,七八個妙齡婢女給他打水洗漱、服侍穿衣、打理儀表。

鶯鶯燕燕,圍做一團,好不熱鬧。

“二公子今天要做新郎官兒,可得精神點!”

“你個騷蹄子,昨兒死命纏著本公子,跟個烈馬一樣……我一身精氣神還不都是洩在你身上了。”

“二公子厲害得緊,再烈的胭脂馬不也被你降服了。”

“對啊,對啊,那王閥千金天仙似的人兒,照樣給二公子治得服服帖帖。”

“以後就是主母夫人了,可不能亂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