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挑燈夜讀。

這幾天。

他已經把《種玉功》第二層結鼎篇練到大成。

只差一個契機。

就能開始第三層種魔篇的修煉了。

“父親。”

燕明誠敲門走了進來。

“這是英雄宴的名單,我已經交了一份給二弟,過來再給您過過目。”

這位長房大公子藉著江湖六大家齊聚華榮府的機會,打算操辦一場宴會。

“這種事情,你和寒沙去辦就好了,不用請示我。”

或許是最近勤於練功的關係,燕天都臉頰消瘦許多,沒有之前的溫和之感。

加之一雙眸子湛湛有神,如鷹似隼,透出凌厲的氣勢。

“雖然說父親把大權傳到我和二弟的手裡,可畢竟您才是閥主,長房眾人的主心骨。”

燕明誠微微躬身,低頭道:

“伏龍山莊的真傳嚴霜葉,大江聯的二當家裘臨川,子午劍派的長老葉鯉……這些人,都是衝著父親您的面子才願意赴宴。”

“我這種一無名望,二無實力的小輩,哪裡鎮得住場子。”

“到時候,恐怕還得父親出面,方能掌控大局。”

燕天都擰緊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幾分滿意之色:

“嗯,誠兒你辦事思慮甚密,比起寒沙要強太多。”

“看來陽平縣那幾年,確實磨鍊人。”

燕明誠保持著謙恭的態度,表現出幾分尊敬之意:

“都是父親以前教得好。我還記得小時候,跟您和玄二叔一起去山上打獵。”

“我力氣小,挽不開大弓,只能射些野兔、花鹿。”

“玄二叔收穫最為豐厚,一箭射殺了一頭七八百斤的野豬王,笑得春風滿面。”

談及往事,燕天都臉色柔和了幾分,微笑道:

“阿玄他武功稀鬆平常,射術確實了得。”

“我們幾個兄弟之中,就他最喜歡打獵,什麼春獵、秋狩,每次都不會錯過。”

燕明誠似是陷入回憶,繼續說道:

“玄二叔滿載而歸,可我那天就打到了兩隻兔子,被取笑了兩句,就耍脾氣不肯下山,吵鬧著要繼續進山。”

“耗了一會兒,正好有一頭花鹿從林間竄了出來,父親你下令其他人都不許開弓,只讓我射。”

“匆忙之下搭弓發箭,我只射中了花鹿的小腿,它猛然受驚就往山裡逃了。”

“我追趕過去,那頭花鹿跑了沒多久,突然栽倒在地,四肢抽搐。”

“父親您說,這是一頭母鹿,且有孕在身,身形遲緩,所以才被一箭射中。”

燕天都皺眉想了一會兒,方才記起確實有這回事,耐著性子道:

“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記著。說起來,秋天也快到了,改天有空召集族中子弟一起去落鳳山打獵,尚武風氣不可忘。”

燕明誠點頭稱是,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