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輕聲說道。

他如今練成《種玉功》第二層。

血肉筋骨凝練,快要結成“鼎爐”。

體內那股陰陽二勁,更是飛快壯大,強勁無比。

即便對上衝開氣血大關的武道第一境,自忖也能不落下風。

“真要鬧出事來,受罰的可是我。”

燕平昭抱怨了一句,仍舊是點頭答應了。

“你們可得替我保密。”

臨了。

他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這才帶著陸沉和燕如玉往東邊魚市走去。

“幹嘛要來這裡?”

燕如玉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問道。

既然是魚市,氣味肯定不會好聞,地方肯定也不會太乾淨。

他們一行三人,穿著皆是綢緞長衫,舉止氣度不凡。

出現在魚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許多麻衣赤腳的苦力工人,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別問那麼多,等下也別插嘴說話。”

燕平昭提醒了一句,轉而抬頭挺胸,儼然是世家公子的做派。

“本少爺找孫掌櫃,你們有誰知道就帶我傳句話,讓他把‘雲停舫’開過來。”

伴隨著這一句話,還有兩貫錢丟在地上。

頗有分量的銅子兒,發出“嘩啦”的聲音,讓那些苦力工人眼睛一亮。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有機靈的夥計拔足狂奔,往停泊著七八艘畫舫的碼頭趕去。

“孫掌櫃是誰?”

陸沉望著這一幕,眼中閃過好奇的神色。

他來此七年,生活範圍僅限於外宅、內城等地方。

諸如魚市、畫舫這些場所,自己確實是頭一回瞧見。

今天就像是帶自己開拓了新地圖。

“一個做水產生意的本地人,那家很有名的‘宜風酒樓’就是他開的。”

難得碰到有陸沉不懂的時候,燕平昭咧嘴一笑,耐心解釋道:

“不過以上都是表面上的生意,這位孫掌櫃人脈廣,黑白兩道都混得開,永清河上的畫舫十艘有八艘是他經營的,上去了,不止能吃到河鮮、海鮮,還有歌姬舞女……反正很多花樣兒。”

“當然,這些是二哥告訴我的,他以前經常出入風月場所。”

說到最後,燕平昭還不忘撇清自己。

“所以,孫掌櫃就是帶我們去河間坊的引路人?”

陸沉並不奇怪,年僅十二的燕平昭就能對什麼海鮮鮑魚、畫舫花酒知之甚詳。

練武之人本來就氣血旺盛,發育很早。

十一二歲的時候,筋骨足夠強壯。

真要與那些歌姬舞女深入淺出,交流一番,估摸著也沒什麼問題。

就是事後會有些虧損氣血,對練功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