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曄微微躬身,然後直了身子道,“兒臣也是方才聽說,老九他,在王府中私制了龍袍。他這是覺著三哥被關在宗人府,而父皇你身子有些不適,所以已經在迫不及待的做準備了。父皇,九弟之心,實在讓人心寒啊!”

“老四,什麼時候有弄出個龍袍的事情,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老四,你們是兄弟,這種事情,未經求證,你就到朕跟前說,若是此事真的冤枉了你的九弟,你要讓朕如何是好?”

“兒臣”姜曄一時間無言。

姜辰上前道,“父皇,兒臣也覺得這件事實在是無稽之談。可如今這件事已經傳出來,並非空穴來風,若是不去查清楚,給九弟一個交代,那九弟這日後反倒不好做人,總會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著。趁著此事還沒被傳開,兒臣才和四哥來找父皇,來商議該如何做。”

皇上看著姜辰道,“那老六,依你所言當如何?”

姜辰道,“兒臣覺得,父皇,或者兒臣幾人去一趟王府,詢問查探一番。為避免事情鬧大,只要帶幾個人過去便可。若是在王府內什麼也沒找到,便知道事情是一場誤會,流言必將會止住。”

皇上在那想了想,似是有些猶豫。

姜曄又道,“父皇,若是九弟真有此心,便是大逆不道。父皇,這件事必須要查證一下。”

皇上咳嗽了兩下,站起身,道,“好,你們既然都覺得朕應該去,那朕就一趟。老九的王府落成之後,朕還沒有去過,而且許久沒見到幀兒了。蕭志,準備一下,咱們出宮!”

“嗻!”

沒多久,我們一行人便到了王府門口。皇上從馬車內下來,姜辰和姜曄也從馬上下來。

我走到門口,對下人道,“皇上來了,趕緊讓你家王爺來迎接吧。”

那守門的下人便連滾帶爬趕緊進去,沒多時,就看到姜烜已經整理好衣裳,大步迎了過來。

“兒臣參見父皇!”

“嗯,老九,是不是已經睡下了?”

“兒臣只是在看書,尚未睡覺。父皇裡邊請,四哥六哥,裡邊請。”姜烜迎著他們進去,一邊問道,“這時候父皇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事?”

皇上尚未開口,姜曄便陰陽怪氣道,“老九,我們陪著父皇一來是看看你,二來是看看你這府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姜烜先吩咐人去上了茶,然後面上從容道,“兒臣多謝父皇關心。不知道四哥說找東西,可是有什麼東西落在王府了?”

姜曄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姜烜道,“九弟,有些事情,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這些日子,你揹著父皇做了什麼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姜烜道,“四哥,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九弟,你還真準備在父皇面前裝蒜到什麼時候?”

“我實在不知,還請四哥明說。”

“你”

“好了!”皇上威嚴道,“老九,老四和老六在宮裡頭聽到些傳言,說你府裡私制了龍袍,可有此事?”

姜烜一聽,慌忙跪下,道,“兒臣不曾做過此事,實在是無稽之談。”

姜曄道,“即便是做了,又怎麼會承認呢?老九,你沒那麼傻吧?”

姜烜抬頭看向姜曄,道,“四哥這是不相信我?”

姜曄剛要說什麼,就被姜辰搶先說道,“九弟,你不要誤會四哥的意思。今日父皇這個時辰過來,其實也是為了息事寧人,還九弟一個公道。若是九弟真沒有做這種事,那流言便就是空穴來風,不必計較了。”

姜烜看著皇上又道,“所以今日父皇前來,其實是想搜一搜兒臣的王府,是嗎?”

“姜烜,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和父皇說話!”姜曄指著姜烜斥道。

“好了,老四,你不要再說了。”皇上止住姜曄,然後對姜烜說道,“朕既然沒有大動干戈的帶人來,便說明朕是相信你的。但朕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相信你,老九,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吧?朕若是不做些什麼,怕是難度悠悠眾口,這最後便連累了你,也丟了皇家的顏面。”

姜烜抿了抿唇,然後緩緩道,“兒臣明白了。兒臣懇請父皇搜查,還兒臣一個公道!”

“父皇,兒臣願意帶人去搜!”姜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