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唯有在宮內安全,姜烜才能安心的去完成他的事情,這個道理我明白。

姜烜又問,“上次被明荷看到,事後,她可曾找過你?”

我想起了在坤寧宮的那個眼神,但對姜烜搖頭道,“不曾找過我。那日著了女裝,又戴了面紗,想來明荷姑姑一下子是認不出我的。估計她也就能和皇后說你有了心儀的女子。皇后如今為太子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自然不會管你的風流韻事。”

姜烜唇角微揚,一手挑起我的下巴道,“我與你一起,倒成了風流韻事了?”

我也忍不住一笑,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姜烜一隻手摟住我的腰,將我一推,直接靠近他的胸口。我抬頭看著他,巧笑嫣然。

“阿梔,我很想你。”

我道,“如見可不就在你眼前?而且這些日子每日都相對,還要想我?”

姜烜語氣半委屈道,“看著你,不能擁著你,如今擁著你,卻又不能再做些什麼。”

我瞪他一眼,一拍他的胸口,道,“早知道你這腦子裡又有了些汙穢的念想。”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哪來的什麼汙穢。”姜烜換成了雙臂環著我的腰,然後頭垂下來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若是不由著他,他還不知道要磨到什麼。我便故意迎合了一下,當他舌頭探進來的時候,還故意用牙齒咬了一下。姜烜便雙手扣住我的腰,讓我身子動彈不得,以來懲罰我。

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手不停的抓著他的衣襟。姜烜這才鬆開我,意猶未盡的看著我,道,“每次就像是屬狗的,偏生喜歡咬人。”

我道,“你再說,我還咬你。”

姜烜輕笑道,“咬我可以,但要脫光了衣服給你咬。若是咬了些明顯的地方,我可真就成了風流王爺,解釋不清楚了。”

我忍不住一笑,面上一紅。

姜烜在我耳畔道,“等日後你我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給我生個孩子,阿梔!”

我全身僵住,彷彿一個被我拋諸腦後的噩夢瞬間又侵襲而來。讓我心中不由的一痛。他那麼渴望,我又如何與他開口。

我多麼不想讓他失望,可我卻已經註定讓他失望。

我微微偏過頭去,推開他,小聲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你逗留太久也不好。而且我是出來給皇上看藥煎好了沒有,現在怕是已經到了時辰,耽誤了我也不好交差。”

姜烜鬆開手,看了看我,我此時低垂著頭,想來也看不到我什麼表情。但姜烜還是問道,“阿梔,你可是有什麼事?或是哪裡不舒服?”

我抬頭搖頭道,“沒事啊,我說的是實情。你我之間你儂我儂的日子在後頭,不必計較這一時。聽話,可好?如今我們可都得小心行事!”

姜烜點點頭,道,“你說的有理,那你先出去,我隨後就出去出宮。”

“嗯!”我應了一聲,已經不敢直視姜烜,便轉身直接走了出去。

心情有些沉重,但如今卻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伺候完皇上喝下藥,皇上便在那看了看姜辰批閱的奏摺。今日是尚衣監給太監們新發太監服的時候,其他太監們的都拿到了手,偏偏我的還沒有送過來。我心中一想,那管事的嬤嬤自然不敢耽誤我的事情,定然是有些事情要找我。

我便與皇上說了,去了一趟尚衣監。

當管事的嬤嬤看到我時,便趕緊邀我進了一間屋子。剛進屋,我還未反應過來,那嬤嬤便跪了下來。

我滿臉不解,問道,“嬤嬤,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給雜家跪下了?”

那嬤嬤已經老淚縱橫道,“蕭公公仁義,救救老奴。”

“你有話直說,要讓雜家幫你,也該讓雜家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嬤嬤擦了擦眼淚,說道,“前些日子,剛從江南的織錦紡進貢了一批絲線。可這絲線,今兒個老奴在那清點,卻發現少了些。”

我道,“雜家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少了一些絲線罷了,屆時你若是怕皇上或者皇后怪罪,雜家替你在進出的賬簿上劃上一道,保證不敢有人多問什麼。這到了主子那裡,主子哪會一個一個的對,一個一個的核實呢!”

嬤嬤卻還是惶恐道,“蕭公公有所不知,這丟的絲線是平常給妃嬪們製衣的絲線,老奴也不擔心了。不瞞蕭公公,這尚衣監裡總有些人手腳不乾淨,看著是上好的絲線,便據為己有一些。有些娘娘也愛漂亮,便多要一些,這賬目上老奴倒是有辦法糊弄過去。可如今丟的卻是五色線啊!蕭公公,這五色線可是專門給皇上的龍袍而用的你,你說誰敢用這個啊?這五色線都是有明確記錄的,又是皇上專用,老奴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這差事是在老奴手上出了錯,老奴怕是難逃死罪了。老奴知道蕭公公仁義,加上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所以特地求了蕭公公能給老奴指一條明路,讓老奴免於一死啊!”

五色線?我不由擰眉。這東西都知道是皇上龍袍專用,誰會偷那個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