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是!”

龔舞萼也是看姜靈毓哭得傷心,便也沒再說什麼,催著奶孃趕緊抱著姜靈毓走了。

這邊呼延婭因為姜允的的出現也早就停了。蕭若對呼延婭道,“婭貴人也是個知錯能改的,記著,這位分比你大,你見到了就該行禮。這宮裡頭不是隻有皇后才能讓你行禮。好了,你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呼延婭看了一眼蕭若,眼中滿滿的不甘。

蕭若抬眼看了一眼姜允,道,“難不成太子殿下的有事是找本宮吧?”

姜允躬身道,“我的確有些事要找貴妃娘娘。”

“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說吧。”

姜允看了看我,道,“不如與貴妃娘娘邊走邊說?”

蕭若會意,便對我道,“蕭公公,你且退下吧。你告訴皇上,本宮已經收到了皇上給的禮物,甚是開心。倘若皇上得空,本宮晚上在南薰殿中等著皇上過來。”

“嗻,奴才告退!”

十日之後,裘榮海回到了宮中。

裘榮海回到宮中的時候,我正伺候著皇上在養心殿內。

裘榮海到了殿內,在皇上跟前跪下,道,“奴才裘榮海見過皇上。”

“嗯,裘榮海,你可算是回來了。此去,可有收穫啊?”

裘榮海回道,“卻有收穫,奴才不辱使命,正要向皇上稟告。”

“你說說看。”

“回皇上,奴才仔細去問了蕭大人所管轄的那個小縣城,那裡的百姓怨聲載道,說蕭大人簡直就是個地頭蛇,弄得民不聊生。所以老奴覺得,給蕭大人升官一事,皇上還得慎重考慮。”

“是嗎?裘榮海,這些都是你在那處得來的結果?”

裘榮海保證道,“千真萬確,奴才問了許多人,大家都說的一致。”

皇上卻道,“可是怎麼朕知道的與你說的有些不一樣呢?”

裘榮海有些不解的看向皇上,道,“老奴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不明白?你當真是去替朕辦事,還是為了你自己去的?”

“皇上,老奴冤枉啊,老奴真的是專門去替皇上辦事的。”

皇上直接將手邊的東西扔到了裘榮海的跟前,道,“你看看,這第一封,是雲州百姓對你的舉報信,以及查實的地契房契。你在宮中是個太監總管,在雲州也是個土皇帝啊!在那裡圈地賣地,還賣官,你才是那個讓當地百姓怨聲載道的蛀蟲。你表面上是替朕辦事去的,其實你是辦自己的私事去的。還有,這個,是驛站攔截的皇后給你寫的信,朕不知道這是第幾封,但朕知道,你是授了皇后的意,才故意這麼貶低蕭大人的是不是?”

裘榮海顫顫悠悠的將那些東西撿起來看了看,趕忙磕頭道,“皇上,奴才冤枉啊!”

“還敢說冤枉?這些東西,難道還是朕捏造出來的不是?你好好看看,這裡面寫的清清楚楚,哪家的地,多少地,什麼官,給了你多少銀子,都是清清楚楚的。你還敢狡辯?”

裘榮海見證據確鑿,忙求饒道,“皇上,奴才該死,奴才一時糊塗,請皇上恕罪啊!”

皇上冷眼看著裘榮海道,“你身為大內總管,有時候謀點私利,朕也知道。但朕當做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這全國上下,這種風氣,朕可以打壓,卻絕不可以掃清,這些朕都清楚。可裘榮海,你貪得無厭,竟敢做到了今天的地步,實在讓朕無法忍受。而讓朕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是朕的人,卻在替皇后辦事。朕提醒過你很多回,你是誰的奴才,就替誰辦事。一僕不能侍二主,可你偏偏冥頑不靈。裘榮海,這些罪證加起來,你也該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結果了吧?”

裘榮海一下子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心知自己此番是在劫難逃了。

他眼神呆滯了一下,突然道,“皇上,奴才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皇上,請讓奴才戴罪立功,饒奴才不死,奴才求皇上了。”

“戴罪立功?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有什麼事情告訴朕?朕告訴你,你的死罪是已經定了,無論什麼事,朕也不會饒了你的狗命。”

可裘榮海依舊不放棄,道,“皇上,這真是一件秘密,皇上,這件事能證明奴才對皇上的忠心,還請皇上給奴才這個機會。”

皇上看裘榮海苦苦哀求,恐怕心裡也想知道這件事是什麼,道,“那你說說看。至於要不要免了你的死罪,朕聽了再決定。”

“奴才謝皇上,奴才謝皇上。”裘榮海磕了頭,抬起來的時候,眼神有些陰兀的看向我。

我心中咯噔一下,裘榮海去了我的家鄉之後,恐怕真的查到了我的身份。此時他定然是要拿我的事情,來給自己爭取一個不死的機會。

我必須想出什麼辦法,讓裘榮海沒辦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