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識得她的臉,得虧她旁邊有個小仙娥端著一盤葡萄,說:“公主,吃葡萄。”

試問如今天庭被稱作公主,又還懷有身孕的,還有誰呢?

好的很,我姐姐就是懷有身孕時被她害死的。如今要是能殺了她,倒真是血債血償了。聽說她的孩子已經足月,我會給她留一口氣把孩子生下來的。一報還一報,我也絕不多報復。

驚月倒是過得愜意的很,面板白皙,一臉驕傲的樣子,一看就是被寵著慣著的那種人。

“驚月公主,別來無恙。”

我笑眯眯地走過去。

“你是?”

驚月放下手裡的葡萄,皺眉看著我,應該是在腦子裡思索我的身份。很顯然,她的腦子表示確實沒見過我。

“公主如今就要生產,怎麼出門身邊也不多帶幾個人,不怕出事嗎?”

“無妨,這裡離天庭不遠,我看誰敢害我?”

驚月倒是挺自信。

“公主還是小心些的好,免得又碰上無色那等畜生。”

其實我不想提無色的事的,無色做的事人神共憤,便是被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但是我一想到驚月是如何故意提我們家的事刺激我姐姐的,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所知道的能刺激到驚月的事惟此一件了,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只有這個選擇。

“大膽!你在胡說些什麼!”

果然,驚月旁邊地小仙娥聽到我的話,嚇的手裡端著的葡萄都翻了。

驚月那在太陽下白皙的都發光的臉,瞬間蒼白起來。

我知道我成功了,可是卻沒有覺得多痛快。

“你是誰?”驚月護著肚子,警惕地看著我,她意識到來者不善了。“回去叫人。”驚月側頭對那小仙娥說道。

她確實太大意了,身邊帶著的小仙娥竟然只有個騰雲的本事,什麼武功也不會,被我一手就劈暈了。

“你到底是誰?”

看到小仙娥被劈暈,驚月這才真正害怕起來。她站起身,手裡幻出一把劍,作防禦姿態。

“我叫盞光。”

我一字一句地告訴她。

“盞光?你是南海龍王的小女兒?你是來替你姐姐報仇的?”

我看到驚月握著劍的手捏緊了劍柄。

“看來公主很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嘛!”

“你想做什麼?”她後退了一步。

“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我就對你做什麼。”

“你敢?!”

好一個“你敢”,瞧瞧她,是多麼的高貴。到底是誰讓這位公主覺得殺人不用償命的呢?是什麼讓她覺得,只有她害人的份兒,沒有別人反擊她的份兒?

如果是以前的驚月,是那個頭上還帶著蓮花釵的驚月,我確實沒有把握能贏她。可是如今,自毀蓮花釵毀了一半元神的她,殺之,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