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溶安和我說的話一般,好沒意思。

溶安的意思我明白,當年祭司說塵野和她一旦被仙族知道了身份,就會有殺身之禍。

我的存在,就像是在塵野頭上懸了一把刀。

“溶安,如你所說,我喜歡他,縱我是仙界中人,又如何會害他?”

“我且問你,你喜歡我房中的花嗎?”

溶安撿起那枯萎的花放在手中,問了我這沒頭沒腦的問題。

“喜歡。”

我回答她,雖不知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那你是因為喜歡才觸碰這花的嗎?”

“當然。”

“可是,它現在死了。朝白,我相信你並沒有任何害這朵花的心思,可是它死了。”

“它為什麼會死?”

“你也說了,我非仙亦非魔,所以呆在魔界很容易被魔氣侵體,大哥便幻了這花出來為我抵禦魔氣,它的本質並不是花,所以一碰,便會消失,不管碰它的人多麼小心翼翼,懷著多麼喜歡它的心,它都會消失。”

溶安單純,可是她說起話來,誅心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她這三言兩語便叫我明白,縱我能活著出魔界,也不該再和塵野有任何瓜葛。

我的存在,只會害死塵野,縱使我完全都不明白我的存在到底對他會有怎樣的威脅。

但我只要明白我會威脅到他這一點就足夠了。

“溶安,便是你說的都對,可是我現在一定要見塵野。”

我想見他,我什麼都還沒說出口,怎麼甘心就這麼離開,然後從此陌路。

“魔族禁術......需用我的心頭血開啟。”

溶安說到這裡,神色明顯很痛苦,很顯然,當時的遭遇,讓她至今都很害怕。

前任魔君是無心的嗎?心頭血?!幾乎等於是要殺了溶安,就為了讓溫涼繼承大統,所以不惜毀掉自己的其他骨肉,當真是冷血至極!

“那溫涼呢?開啟這禁術,需要他的配合吧?他有反對嗎?有為你們求情嗎?”

溶安聽到我的話,眼裡的光瞬間就黯淡了下去,只是喃喃自語,

“大哥是愛我們的,溶安相信,他是愛我們的。”

我想,神或魔修煉的速度快的這樣不正常?從那以後,二哥渾渾噩噩了好些日子,便跳下了魔池,受洗髓之痛,從此和魔出聲來,後來是爬著出了魔界。”

我從來不知,塵野那樣溫柔的背後,竟然藏著這樣苦痛的過往。

就算不是溫涼想害的他這樣,可是看到溫涼,叫他如何不怨,他的至親害的他無家可歸,明明是魔尊的兒子,卻只能做,如今又找這個弟弟回來做什麼?

呵!難道是又有了利用他的地方嗎?

“你大哥這次找塵野回來做什麼?為了把他找不可吧?”

“大哥想娶天界的羲和上神,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天庭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