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明鑑,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

現在除了求饒,寧清王還能說什麼,“小王治家不嚴,回去之後一定將家奴交出來,按國法懲處。但小王絕無羞辱夫人與李府小姐之心。”

男人冷冷的勾了勾薄唇,像是漫不經心,“那你的意思,你們罵了就罵了,羞辱了就羞辱了,是麼?”

元啟帝始終沒表態,只是一副局外人的態度。

這事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大了說是如侮辱皇親,小了說就是家奴強搶民女。

不過,不管大了還是小了,這寧清王府都脫不了干係。

“王爺.......小王知罪,小王回去之後攜一家老小登門給夫人賠禮,給李家賠禮。”

寧清王心裡一陣七上八下的,李家那樣的門第,他堂堂王爺登門賠禮,想必也夠爭回了面子。

慕容渙淡淡的應了一聲,單手插著長袍,曲線分明的下巴點了一下,“既然寧清王願意賠禮,本王只好受了。剩下的,按國法處置吧!”

寧清王剛鬆一口氣,聽完後面的話差點沒嚇暈了過去,合著他帶一家老小賠了禮,一點作用都沒有?

元啟帝朝旁邊的吏部尚書看了一眼。

吏部尚書站了出來,“按照國法,搶民女者杖責八十,罰銀三百兩賠償女家,發配三千里外服役。縱奴行兇者,同罪,官降二品,有爵之家奪爵。”

元啟帝微微頷首,“那家奴處死,寧清王,治家不嚴,貶為寧清侯,以後好好約束家人。”

寧清王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即便不甘也還要給元啟帝磕頭謝恩。

自此,楚國再沒有外姓王。

寧清王,不,現在是寧清侯帶著家中人連夜搬出王府,這一家子養尊處優慣了,一下子搬到規格小一半多的府邸,箇中滋味想必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侯夫人直接給了柳止煙一個大耳瓜子,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個喪門星,不是你,我們會落到這個地步,你還有臉在這裡抱怨!”

大奶奶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她是長房長媳,內裡什麼話也說不上。

對二房想奪爵的心也是知道的,現在好了,什麼也不用爭,能保全性命已經是皇帝開恩。

“這府邸這麼小,我看還是分開住吧!我們夫婦搬出去,二弟留在府上。”熊飛塵握住了自己夫人的手,反正這個家他們做不了主。

與其成天被繼母算計著過日子,倒不如早些搬出去,也省了被帶累。

大奶奶還有些不願意,在這個家裡她還是侯府的少夫人,搬出去那只是個白身了,往後像一些夫人們的聚會,哪來輪得到她啊!

“你願意,便跟著我走,不願意便留下來吧!”熊飛塵也不勉強,鬆開了手,站起來,躬身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父親,孩兒也成家了,已經成家也該到了立業的時候,兒子想求個外任,出去好好歷練一番,還望父親允准。”

寧清侯也知道,熊家算是完了,現在留著長子在家,也只能當個混吃等死的糊塗蟲,出去闖一闖也好。

“父親,母親,我們熊家遲早會恢復往日的風光,只要我姐姐——”柳止煙不甘心地道。

“閉嘴吧你!”

柳止煙輕哼一聲,朝自家夫君翻了個白眼,“別忘了,我姐姐還是梁王妃,皇上皇后跟前的紅人,只要她願意求求情,我們恢復王位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