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裡有珍珠粉的腥氣,玫瑰花,鳳仙花,這個手感,是雪鍛。”

雪鍛?蘇清淺眉心一動,雪鍛十分難得,在楚國可是貢品,只有皇后和貴妃才能用。

蘇清淺伸了個懶腰,查累了出去走走。

慕容嫣然在門口等著,見蘇清淺出來,連忙上去問有沒有別的地方也找到那個東西。

蘇清淺讓她放寬心,一起到御花園逛逛,慕容渙正在湖邊釣魚。

春光正好,幾個女官提著花籃正採摘鮮花。

蘇清淺到慕容渙身邊坐下,案子又陷入了僵局,女皇用的東西都經過層層檢驗,還有人試用過。用一次並不會有中毒的跡象。

“怎麼辦?我不會把你的侄女兒害死吧!”

現在慕容嫣然已經失去了自由,出入都有人監視著。

一旦確定她是兇手,即便懷著皇室子孫,也同樣會被處決,連帶著北慕連城也會受到牽連,失去繼承人資格。

慕容渙朝女人勾勾手指。

蘇清淺立刻湊了過去,男人靜靜的看了她兩眼,又抬起眸來,望向那群採花的女官們,優雅的笑了笑:“有些事情,別想那麼複雜,簡單一點。”

說著,男人伸手擦了下女人唇上的胭脂。

“這顏色不適合你,我還是喜歡你之前用的那種。”

蘇清淺眨巴眼睛,伸手將唇上的口紅都擦了下來,聞了聞,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

她親了一下男人的臉,“謝謝你。”

男人輕笑了一下,回頭正好看見魚兒上鉤,拉起來,一條不大不小的銀絲魚。

“謝我,晚上給我做飯。”

蘇清淺做了個OK的動作,別的不行,做面她第一名。

“各位姐姐,你們摘這麼多花是拿回去插花瓶嗎?”

幾個女官知道蘇清淺的身份,行了個標準的北域單膝跪禮,“這些花瓣都是做胭脂用的,我們是南王妃的女官,御花園的花先挑了做胭脂和插花瓶,剩下的曬茶葉、香包。”

“咦,北域也是自己做胭脂啊!我們楚國女子也是一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說著,蘇清淺拿出自己的胭脂,送給幾個女官用。

她的胭脂水粉更好用,很快就和這些女官們聊到了一起。

蘇清淺才知道,北域的貴婦們都有自己做胭脂水粉的習慣,除了打發時間外,也是怕外面的不乾淨。

女皇身邊的女官也都會做胭脂水粉,不過她們做的都有記檔,用料,做胭脂水粉時也會有人監視。她們一則沒有下毒的機會,二來也沒有銀子買得起寒微草。

寒微草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就一顆提純的量也要一百多兩銀子,胭脂紙上用的量少說也有十顆煉出汁來浸泡過。

女官的俸祿並不高,一年也有幾十兩銀子。

“那段期間,還有誰去過女皇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