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渙朝蘇清淺使了個眼神,蘇清淺會意,走到慕容渙的身邊去。

“東西先不急,想必女皇也和北域皇室說起過我們秦王的身份,即便不認可,是不是也先祭拜一下女皇陛下再說呢?”

北慕連城連聲說是,請慕容渙和蘇清淺等人先去祭拜女皇。

女皇還有幾天安葬,慕容渙走到棺槨旁邊,水晶宮中的女皇如睡著了一般,保養的好,如同三十出頭的模樣,鳳頸寬額,長眉入鬢,頗有幾分伏羲之相。

女皇的眉眼與慕容渙的簡直一模一樣,不用驗證便知道一定是親生。

“陛下這些年惦記遠在楚國的大皇兄,思念成疾,這才......唉,只可惜臨駕崩前也不能見一見那位皇兄。”

蘇清淺湊近了仔細看了又看,“不對!女皇不是病死,是被人毒死的。”

一語掀起千層浪,北域皇室以及文武百官頓時亂了,女皇被殺,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小姐,你有什麼證據?”

蘇清淺指著女皇的臉色,她面帶微笑,唇色鮮豔,怎麼看都不是病死的。

還有,女皇的指甲,顏色也不對。

“病死的人應該是唇瓣發白,或者是發紫,楚國有一種毒物,可令死者死後遺容不毀,如活人一般。”

楚國的毒藥,所有人目光落在了慕容嫣然的身上。

慕容嫣然嚇得臉色一白,連連擺手,“不是我,那段時候我剛剛懷孕,女皇對我極好,我夫君是儲君,害死女皇我有什麼好處?”

蘇清淺問道:“敢問女皇駕崩前是否非常痛苦?”

隨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

北慕連城望著棺材裡的人,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實話實說,不得隱瞞。”

“是,陛下那晚肚痛難忍,接著口吐鮮血,然後便睡著了。”

這就對上了,蘇清淺道:“是寒微草的毒,從女皇的指甲顏色來看,兇手不止一次下毒。寒微草提取根部汁液,給臨死或者已死的人塗抹全身,可防蟲,防腐化。”

“這東西味道香甜,剛用上時身體會散發出甜甜的味道。”

侍奉女皇的下人連忙說道:“沒有錯,女皇駕崩前身上的確香甜異常,奴婢們以為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再說太醫院也沒有檢查出來。”

果然,女皇的死沒那麼簡單,這東西毒性極大,就是塗抹在身上也會中毒。

“查,給孤查,一定要查出,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北慕連城割破掌心,發誓不揪出兇手,堅決不登基,這一幕讓滿朝文武磕頭稱頌。

蘇清淺默默地站在慕容渙身邊,這個北慕連城收買人心很有一套啊!

慕容渙偷偷看了一眼棺材裡的女人,小時候他幻想過,如果母親在,會不會和其他的母親一樣,拉著他的手,和他親切地說話。

後來,看多了,傷多了對母親這個詞也就麻木了。

蘇清淺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握緊了男人的手,朝他微笑。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