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不是很嚴重的,服用三到五天便能痊癒,每個人都發放了口罩,還有消毒液。

大家按照蘇清淺所說,家裡有得過病的,將家裡都消一遍毒,鍋碗瓢盆,甚至衣服鞋襪都用開水燙過。

不出二十日,鎮子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光景,不少人也開門重新做生意。

患病的人都在理正的院子裡暫時住下,裴渙到來之後直接將理正的院子徵用,作為臨時醫院用,裡面的床也是臨時用木板現做出來的。

治癒的人越來越多,裴渙雖然也在幫忙,但那些病情嚴重的誰也幫不上忙。

守在隔離帶的官兵搭建了觀望樓,四周也增加了弓弩兵,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好像即便瘟疫已經痊癒,官兵也不打算把隔離帶撤去。

蘇清淺有些擔憂,他們要走容易,問題是一旦打起來,這裡的百姓會被波及。

瘟疫死亡率不高,要是被官府殺死,朝廷怪罪下來,誰也吃罪不起。

“夫人,這是我們打的野雞,送你嚐嚐。”

不等蘇清淺說話,兩個小孩兒扔下野雞就跑了。

花語提起雞,這分明是家養的,野生哪有這麼肥。

蘇清淺也不嫌棄,古代的家養雞和野生的也沒多大區別,讓花語拿到廚房燉了,一連吃了這麼多天的麵包,早就饞了。

“回頭送藥的時候,把銀子給他們家補上,鄉下人養雞不容易。”

蘇清淺還不忘叮囑花語先把手消毒了再做飯。

理正這裡還住著三十多個人,經蘇清淺治療的人只有十幾個老人抗不過,其餘人都痊癒,剩下的是後面感染。

人少了,大家也能休息一陣子。

現在就只剩下想法子離開。

這些囚犯裴渙給每人發了二十兩銀子,讓他們以後好好做人。

二十兩銀子在大戶人家不算什麼,在鄉下足夠一家人吃喝一年,也算是一筆鉅款。

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接觸病人太多,蘇清淺竟然自己病倒了,渾身發燙,無力。

“主子,夫人這像是感染了瘟疫,她忙活了這麼久,身體虛弱,得輸液才行。”芍藥替蘇清淺檢查後,一臉擔憂地說道。

裴渙也重視起來,親自守著蘇清淺,讓芍藥立刻給蘇清淺輸液。

芍藥到庫房配好藥,端來,撩起蘇清淺的袖子,正要注射,蘇清淺一把抓住她的手,虛弱地咳嗽了兩聲,“你開的是什麼藥?”

芍藥瞪大了眼睛,解釋道:“都是按照夫人您配的藥,怎麼了?”

蘇清淺冷笑了兩聲,真當她是傻子麼?

“這藥裡你加了別的東西吧!”

裴渙一把將芍藥拿下,蘇清淺撐著身子坐起來,仔細檢查了藥,其中一瓶葡萄糖液的瓶口被開啟過。

“這裡面你加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