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還記得我是誰嗎?”

蘇清淺張了張嘴,她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動不了。

長官從公文包裡摸出一根注射器,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蘇清淺,“組織很感謝你這些年的奉獻,不過你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再呆在組織裡。”

蘇清淺心一沉,難道——

長官將藥物混入輸液袋中,他親暱地揉了揉女人的發,在女人的唇落下一個吻,溫柔地道:“抱歉,我不能讓你落入別人手中,你永遠屬於我的,我愛你。”

隨著藥物進入血管,蘇清淺眼皮越來越沉,沉的再也睜不開。

啊!

蘇清淺尖叫著坐起身來,她擦了一把冷汗,眼前的場景更換,她回到了這個時代。

“淺淺,別怕我在。”

男人溫柔的懷抱讓女人得到片刻的安寧,手臂上還有液體進入血管那種冰冷的感覺,不是幻覺,那種感覺太真實了。

上司的陰鷙的笑臉彷彿還在眼前。

“裴渙,那個人要殺了我。”

女人身體在顫抖著,裴渙輕輕拍著女人的背,劍眉微擰,還是第一次見到蘇清淺這麼害怕。

“淺淺,別怕,有我在。”

蘇清淺偎依在男人的懷裡,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她內心對那位的恐懼。

良久,蘇清淺才恢復過來,但她依舊縮在男人的懷抱裡,不知道是因為恐懼的原因,還是因為靈魂才回到身體裡,她竟然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局面已經被裴渙控制住,造謠的老鼠眼道士已經老實招供,是有人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讓他想辦法弄死蘇清淺。

其餘的人是被人挑唆,所以讓他們幫著做事贖罪。

“你怎麼來了?”

等到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時,蘇清淺才鬆了一口氣,起身給裴渙和自己倒了熱茶。

蘇清淺不是膽小的人,當時她一定怕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清淺避開男人的眼角,嘆息一聲,“抱歉,這件事我沒法說,你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裴渙沉默了一回,“好。”

無論她是誰都不要緊,她是我裴渙的妻子就行了。

蘇清淺本來還要去看患者,裴渙不肯,便只好作罷,休息一夜。

次日,還有不少人懷疑蘇清淺給人注射清水治病,蘇清淺耐心地講解輸液的原理,大家都一知半解,不過看治療過的人症狀緩解了不少,也都選擇相信蘇清淺。

芍藥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真的忙,一直在病房裡忙碌著。

蘇清淺什麼也沒說,照常讓芍藥做事,不是很嚴重的,開了藥讓回家去療養。

那些做錯事的百姓也十分羞愧,他們幹活更加賣力,發放食物,消毒,抬病人等等,比蘇清淺帶來的人還要賣力。

老鼠眼道士只知道是個女人給的銀子,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

裴渙讓人拉到亂葬崗去處死,立刻幾個村婦衝了出來,護著那個道士。

“就算你們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對仙人下手,否則這裡的人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