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燈,那人蒙著臉,從身形上不難看出,是富商的夥計。

花語將芍藥推醒,把那個夥計綁好,等天亮再處置,現在主子在休息,還是不驚動的好。

等到第二天一早,花語邀功,她抓住了雨天殺人的兇手。

富商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昨天蘇清淺推斷說,說這個故事的人就是兇手,就是這麼巧,他的夥計當晚就殺人。

“這不關我的事。”

兩個官差將富商以及夥計等人全部拿下,等著地方官派人將這一干人等帶走。

“冤枉啊!我真的冤枉,我沒指使他殺人。”

“這位富商的確是冤枉的。”

蘇清淺從樓上下來,也是巧了,同樣的雨天,同樣的殺人夜。

“你昨晚不在夫人房裡歇,是吧!不對,應該說,自從你夫人生病以來,你和夫人都是分房睡。”

富商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你這位夫人也非原配,您年過四十,夫人正值妙齡。兇手是一對苦命鴛鴦才對,和這位富商無關,敢問這位老爺貴姓?”

“老朽姓朱,夫人的意思,這兇手和老朽夫人有關?”朱老闆說罷,讓丫鬟將夫人扶了出來。

那夫人臉色蒼白,不斷地咳嗽,彷彿要將肺咳出來一般,即便病成這樣,朱夫人宛若一朵小白花兒也似,煢煢弱質,清麗如蓮。

那個兇手一看到朱夫人神色激動了起來,“不關她的事,小蓮是無辜的。”

聽到夥計這個稱呼,朱老闆臉色沉了下來,“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很簡單,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戀人,要不是朱老闆你橫插一腳,兩人早已雙宿雙棲。”蘇清淺同情地看了這對苦命鴛鴦。

她早發現這個夥計與眾不同,一開始還以為是刺客,當看到花語抓住的兇手是他,蘇清淺就明白了一切。

“我和小蓮從小一塊兒長大,父母指腹為婚。”兇手深情的望了朱夫人小蓮一眼,繼續說道:“若非是她那個哥哥貪財,我們早已經在一起。”

朱老闆原配過世之後,就有新再娶,但他從未想過什麼門當戶對的女子,而是找個農家女,老實本分,能吃苦。

便看上了小蓮,給了大筆彩禮迎娶了小蓮過門做正室夫人。

小蓮為人軟弱,與繼子女不和,發生矛盾時,朱老闆都站到了自己孩子這邊。小蓮嫁進豪門,卻受盡委屈,她回孃家時,遇到了青梅竹馬,兩相訴苦,便走到了一起。

這個青梅竹馬心甘情願賣身為奴到朱家做下人,目的是為再續前緣。

很不幸,朱夫人不慎得了肺癆,朱老闆只顧著生意,朱夫人的病也越來越嚴重,他聽老人說起這個偏方,但他一個下人,根本沒錢去買死囚犯的血。

那天雨下的很大,朱夫人的病情加重,眼看撐不過去。

無奈,這個男人朝無辜的人下了手。

富商氣的渾身顫抖,抬起手就要朝朱夫人臉上招呼過去,卻怎麼也沒打下去。

“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