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淺算是把長公主的脾氣摸透了,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又要維護自己長公主的面子。所以,蘇清淺才故意將武昌侯夫人把話題往一邊引。

這母子倆說話都是不帶腦子的,直接往長公主的忌諱處戳。

長公主不要面子了嗎?任由你個外命婦肆意羞辱。

長公主不由分說帶著蘇清淺兩個,連同武昌侯夫人一同進宮去。

太后最近忙著自己親生女兒的親事,和親風波一過,太后便趕緊把親事安排妥當,誰知道哪天又來人求親。

武昌侯夫人沒辦法,只能跟著進宮,之前還有心讓自己兒子做駙馬,這麼一鬧怕是再沒個希望。

“母后,求您為兒臣做主啊!”

一到太后跟前,長公主一改往日的端莊沉靜,哭的淚人似得。

蘇清淺看了只想笑,太后的年紀比長公主還小,這一口一個母后,跟親生的似得。

太后見了也直皺眉頭,叫女官將長公主扶起來。

“什麼事你好好說,若是真受了委屈,哀家自然替你做主,你兩個媳婦在跟前,也不怕晚輩笑話。”

武昌侯夫人想見縫插針,先告一狀,結果長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說柳家如何欺負人,“言語上受點氣,兒臣也不是忍不了,只是她......她兒子還要將我的兩個兒媳婦強行帶回柳家去,兒臣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羞辱。若是家中兒媳受辱,您讓兒臣如何去見死去的親人哪!”

武昌侯夫人聽著心裡突突地跳,她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能瞎編的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比她更會瞎扯的。

“武昌侯夫人,這是怎麼說?你兒子何故要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太后自然聽出了長公主言外之意,裴渙的身份雖不曾公開,但知道底細的人可不少。

再說,即便沒有那個身份,柳家人也是膽大包天,公然說出要強搶別人妻子的話。

“太后明鑑。”武昌侯夫人嚇得連連磕頭,“小兒雖混賬,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太后明鑑,小兒被裴三夫人打算四肢,這輩子已經殘了,求太后為臣妾和小兒做主。”

“哦?”太后瞥了蘇清淺一眼。

蘇清淺躬身答道:“是他出言不遜在先,臣妾只是氣不過讓下人教訓一番。況且,她還辱及宮中娘娘,以及諸位王妃,誥命,甚至還有鄭老太妃。”

太后眼皮子一跳,茶盞重重地擱下。

“卻有此事,臣妾姐妹開了一個胭脂鋪子,諸誥命與王妃等捧場,親自到鋪子定製胭脂水粉,那柳家公子汙言穢語辱及皇親,甚至自封國舅。若非家中奴僕攔著,只怕臣妾姐妹二人已慘遭毒手。”林若曦附和道。

“你胡說!”

武昌侯夫人明顯慌了,林若曦說的不論哪一條可都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自封國舅,宮裡有哪個妃嬪的孃家姓柳?”太后問道。

旁邊女官不假思索地答道:“奴婢記得不曾有姓柳的娘娘,倒是去年封了一個才人姓柳,但只是個宮女,不是什麼顯貴出身。”

“太后,臣妾與小兒冤枉,這些話都是這兩個女人誣衊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