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賢妃,你可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元啟帝臉色沉了下去,那雙眼醞了冰寒:“看樣子,你沒記住教訓。”

皇后緩緩起身,向元啟帝請罪:“陛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放賢妃出來,來人,將賢妃壓回去禁足,去兩個教養嬤嬤,好好教教賢妃,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

賢妃頓時臉色煞白,雙膝一跪,向元啟帝哀求道:“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只是為了您的清譽和宮規。”

元啟帝指著慕容嫣然,語氣溫和地說道:“皇后,好好教教這丫頭規矩,哪有半點公主的樣子。”

賢妃的母親和嫂子紛紛跪下告罪,林氏原本也打算跪下求醉,長公主一個眼神嚇得她不敢動彈。

長公主暗罵慕慕容嫣然蠢,七皇子都出來了,謠言不攻自破,還指望能憑這幾個下人弄死蘇清淺,簡直是痴心妄想。

慕容嫣然和賢妃被皇后趕了出去,至於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全部打發去做苦力。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元啟帝說了兩句場面話,便開席了。

男女分坐,蘇清淺一眼就看見裴渙坐在對面,裴渙見蘇清淺看著自己,朝她舉了舉杯。

蘇清淺還在生氣,別過臉假裝沒看見。

“三夫人的醫術當真舉世無雙啊!不知夫人最近可有空,家小女自幼體弱多病,請了無數大夫也沒治好......”

這個時代女大夫少之又少,一些隱晦的疾病又不好對外男說,所以大多是藏著掖著。

蘇清淺都一一記下,她想把仁濟堂的名聲打響,就需這些貴婦們替她宣傳。

蘇韜玉也端著酒過來,臉上笑眯眯,一派端莊得體的貴婦形象,蘇清淺沒起身,也沒端酒。

她又不是演員,為毛要接蘇韜玉的戲。

蘇韜玉也不生氣,湊近了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蘇清淺,即便你能治好七皇子,那又如何?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大夫罷了,永遠別想越過我去!”

蘇清淺微微一笑,連看也沒看蘇韜玉一眼,起身往五皇子幾個側妃那邊敬酒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二位娘娘,這是我們店最受歡迎的香精,您二位試試,噴一點在身上,味道幾天都不會散。對了,我們仁濟堂還有生子秘方,包管懷孕。”

這兩位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起身回敬了蘇清淺一杯,“夫人盛情難卻,那我們就收下了。”

蘇韜玉恨地握緊酒杯,很快她收斂神色,向誥命夫人們一一敬酒。

慕容桀心裡也憋著一口氣,賢妃和慕容嫣然被禁足令他顏面掃地,而始作俑者卻春風得意地四處張揚,顯擺她的醫術。

“三哥當真娶了一位賢內助,即便三哥不在朝堂之上,三嫂如此八面玲瓏,替您周璇,也不知便宜了誰去。”慕容桀故意看了兩眼裴渙的腿,“三嫂醫術這麼好,為何不治好三哥的腿呢?”

裴渙面無表情地與慕容桀碰了杯,嘴角溢位一抹邪魅,“這腿就是要治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好,就不勞五殿下費心了。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賢妃和令妹,我們夫妻的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慕容桀當場臉垮了下來,強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蘇清淺彎了彎唇,跟裴渙鬥嘴,簡直就是找不自在。

她回頭看了一下鳳椅上的皇后,據說當年元啟帝還是皇子時,先太子賞賜毒酒,是皇后替元啟帝喝下去,雖然命保住了,但從此不能再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