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動作快些,天寒地凍的爺心疼你。”

蘇清淺湊到洞口看,裡面冰水清澈,壓根看不到魚。

這麼大一個湖,只養了幾條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裴渙擺了一下手,初五會意,推著輪椅掉頭,只留下幾個人監視蘇清淺。

“能給一些魚餌嗎?”真要撈到魚,就算她跳進湖裡去摸,一時半刻也抓不到一條,這個裴渙當真是會捉弄人。

家丁和丫鬟抬頭看著天,壓根不理蘇清淺。

蘇清淺嘆氣,四處看看,周圍白雪皚皚,只有牆頭有幾枝紅梅。

走到岸邊,變戲法似得拿出一瓶花露水在丫鬟面前按了一下。

那丫鬟頓時眼前一亮,這香味如此好聞,落在手背上的,一聞只覺那味道彷彿是皮肉上與生俱來的一般,而且香味沁人心脾,越聞越香。

“這——”

蘇清淺笑了一下,“這個東西叫香水,你想要的話可以拿東西來換哦!”

丫鬟一聽蘇清淺的要求,連連點頭接過香水飛一般地往廚房去,不多時拿來了蘇清淺要的魚食、酒還有糕點。

蘇清淺接過東西,將魚食和酒混好,倒進冰坑裡,然後吃著糕點等著。

不多時,好些魚吃了食躺在了水面上。

蘇清淺搓了搓凍僵的手,魚總算到手了。

她回頭叫監視她的人交差時,就見裴渙竟在岸邊笑吟吟地看著她。

蘇清淺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彙報給裴渙,聽說她換了魚食和酒,便知道蘇清淺的計劃,雖然笨拙了點,但也是最安全的一個。

“你到底是誰?”

蘇清淺的底細裴渙已經摸清,懦弱,連下人都敢給她臉色,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傳言中那個蘇清淺的話,她又豈會那麼容易被繼母陷害,將她嫁到國公府。

蘇清淺將魚放在裴渙面前,嘴角勾著笑,“裴三爺,這是你要的魚,你答應的還算數嗎?”

答非所問,裴渙也不生氣,盯著女人的眼睛,一雙眸子繁亮如星,卻透著幾分狡黠,彷彿是一隻自作聰明的小狐狸。

男人輕笑了一下,漫不經心的反問道:“在夫人心中,為夫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蘇清淺聞言,臉上的笑意更加真實了些,違心地說道:“自然不是,裴三爺向來一言九鼎,豈會失信一個小女子?”

有點意思,裴渙沒有說話,冰寒的眸子盯著女人,目光落在了她凍得通紅的雙手,語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看到夫人為取悅為夫,竟不顧自己身體,為夫很是欣慰,初五,把魚送到廚房,再預備一桌,為夫要好好犒勞夫人。”

初五驚的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家主子竟然要和這個女人一起用飯?

蘇清淺也被裴渙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嚇了一跳,這宴怕是個鴻門宴吧!她後退數步,突然腳下“咔嚓”一聲。

遭了——

腳下冰裂,蘇清淺腦子一片空白,身體隨著冰往下沉。

突然風聲撕裂,黑色的長鞭朝她襲來,不等蘇清淺反應過來,腰被鞭子纏上,隨著鞭子飛到了男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