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急忙又道:“我這就走了,行不行?我去找夏帛——”

許氏說道:“好啊,你要是見到了我女兒,順便問她一下,下次回來是個什麼時候,好不好?”

小二紅著臉點了點頭。

然後來到了酒樓裡。

小二重新鼓起勇氣來到酒樓,想要找到夏帛,但是發現夏帛不在。

於是,他灰溜溜的用面紗罩住了自己的臉,正要離開,卻又忍不住想要等到夏帛的到來,於是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

喝茶的當口,發現對面的一桌子客人並沒有點任何的飯菜,只是點了一壺茶,一群人慢慢的喝著。

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了。

他又一次把視線落在了對面的一桌茶客那兒。

那個女孩兒好像根本就不會生氣。

——然後他就發現了這麼一點。

他當然不是覺得一個陌生女人不會生氣這件事值得他的關注,但如果這個陌生人讓他覺得和夏帛有些相像的氣質,以至於讓他覺得自己這一回好像真的是對那個姑娘一見鍾情了的話,自然一切都另當別論。

說實話,上一次他覺得一個姑娘漂亮是什麼時候,他已經忘了。

夏帛長得不算太好看,他長得不算英俊,一般的姑娘她看不上,好看的姑娘看不上他——他根本也沒有什麼機會見到,哪怕是韓子柯的小妾,其實在他眼裡也不能算是漂亮哪一類的,因為他當時看見小妾就想到楚文琛可能背叛了夏帛,只顧著為夏帛而生氣了。

而這一回,卻不一樣了。

起碼在小二自己看來,的的確確是發生了很大的不同的。

那個名字極有可能是叫做莫問的女孩子其實長得並不算多好看,靈動有餘而豔麗不足,但偏偏就讓他覺得很漂亮,很讓他心動。

這大概是她生機勃勃的表象帶來的錯覺,就像是面對生命本身——沒有人不會覺得青山綠水飛鳥游魚的場面不美,面對莫問亦然。

“你叫莫問?”

和莫問在一起的其他人都走出酒樓去談悄悄話了之後,只留下莫問一個人坐在桌前的時候,小二沒能忍住,湊上前問了一句。

“嗯,我是……你是?”

莫問點點頭,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眼睛像是嬰兒一樣純淨。

“你是誰?”

“我……我只是這家店以前的跑堂小二而已。”

小二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隱晦地移情別戀,是不是不再喜歡夏帛了,但是,但很快,他就把這個想法拋之於腦後了。

因為他的確好像真的是移情別戀了!

他看見莫問捧著杯子喝水,放下杯子的時候,微微翹起的唇角沾了點水珠,看上去分外的誘人。夏帛那會兒吸引他的時候,可不會令他如此無聊地盯著人家的嘴角看。

被慾望控制了一會兒的小二聽見莫問問他:“小二,你有一個弟弟嗎?”

當然沒有。

自己弟弟病死之前的那張病氣懨懨的臉在他面前晃過,小二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莫問想了想,說道:“你的弟弟名字叫做王金子嗎?王金子他長得和你可像了。”

王金子?

我和他相似?

我又不姓王!

天知道那個什麼王金子,又是什麼人!

“不,”他否定了莫問的這麼一個想法,說道,“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什麼王金子王銀子的人,聽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