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該不會......比較喜歡面首這個稱呼吧?不過啊......本宮倒覺得,劉小郎君秀外慧中,堪當駙馬重任呢。”

然,後她竟然開始念起了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芬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咯咯咯......”

聽著她將自己比作桃花,比作要嫁人的女子,劉譽說不清自己是怒還是羞澀。

“公主!”

“郎君,你的臉又紅了。”她的笑聲不似其他女子般矜持嬌弱,反而是有些肆意又張揚。

劉譽心如鹿撞,砰砰至跳,卻仍然努力讓面色保持如平靜的湖水一樣,不起漣漪。

此時,他只想到若是駙馬,他還未輸。卻未想過,論你如何沉著淡漠,躲過了她,也躲不開命運輪迴的註定,因為生命是個圓。

聰明的人知道在剛開始時就牢牢抓住,愚蠢的人卻在走了散了之後才會追悔莫及。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顧府,問月軒。

“公子,您寫的這是什麼字啊,看起來真好看。”

“閒。”

“清閒的閒麼?”

“嗯。江山風月,本無常主,閒者便是主人。”

小六似懂非懂地點頭。

“主子。”景天走進來,看了一眼正在研墨的小六,有些猶豫。

“說吧。”

“主子,今日一大早戶部侍郎劉大人就去了公主府,剛剛才出來,而且看起來春風滿面十分得意的樣子。”

“劉大人素來和康榮公主並無多交集,怎的突然想起去公主府拜訪了?”

景天走進兩步小聲說:“屬下聽說,今日凌晨公主府來了兩位新人,而其中的一位便是劉大人的庶子,劉譽。”

顧子辰毛筆微頓,“原來如此。”

景天不解,“主子,這其中有何深意嗎?”

“你問小六。”

問她?

小六對上了景天探究的目光,他似乎在問,你和主子瞞著我做了什麼嗎?

她也很迷茫,她知道什麼嗎?

難道說......

“公子,您是說昨夜那黑衣人本要劫持的人是這個劉譽?”

小六拍了一下額頭,“那豈不是說,是康榮公主派去劫匪!”

公主她,還真是大膽......

“她從來就是個不顧世俗禮法的女子。”

“像是逸國公那樣?”

“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嗎?

顧子辰將手中的毛筆放下,忽然側頭問她:“小六,你可想學字?”

小六驚喜地睜大雙眼,“小的可以嗎?”

“自是可以。”

興奮地跳起,歡呼:“謝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