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武二甩著琅琊棒一步步走進。

小六心中哀嘆,最近真是時運不濟啊......

手中帶刺兒的棍子被舉起,再用力揮下。

“小六!”這時,傳來了楊祚的驚呼聲。

或許,小六是怕這一棍子真將這愣頭青打傻了,又或許,是她上輩子欠了他的吧。在那棍子落下的瞬間,瘦小如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將楊祚撞到了旁邊,替他生生捱了這麼一下。

頓時,血珠滲出肩頭,浸透了衣襟,刺痛讓她冷汗涔涔。

“喲,還是個兄弟情深的戲碼?”

楊祚也傻了,斥責大喊:“你幹嘛!”

她是瘋了不成?小胳膊小腿兒的,逞什麼能呢?!

小六不理楊祚,而是咬唇忍痛對著花娘說:“花娘,我們二人雖做的過了些,卻實是沒有壞心的。您看,這一棍子我認挨,算是為了我們的魯莽和你賠個不是了,可好?”

“哼,我只是懲治前來偷盜的飛賊,有何不可!”

“花娘,想來你也是見過世面的,應當聽說過,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交惡永遠不如交善。況且,誰知道誰以後會是如何呢不是?所以......還望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此時,花娘怎會聽得進去?

她當然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話。可是,這兩個小子現下已經栽到了她的手上,所以,只要讓他們能夠永遠閉嘴,她花娘還怕什麼呢?

想明白後,花娘繼續眼中劃過一絲陰狠,“你們,給我繼續狠狠打!往死裡地打!”

“上!”

“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花娘你怎麼就有這麼大的火氣?”

這時,一名紺碟色羅衣的男子出現在門前,張揚的赤色帛衣更趁得他上揚的鳳眼風流無限。

“等一下!”花娘聞聲,急忙叫住了五大武二。自己也斂取面上的兇狠。

“喲,這不是逸國公嗎,您今日怎來的這般早啊?”

逸國公王敦,當今陛下的庶弟。

那個雖身為王家之子,受盡儒家薰陶,卻毫無學者士家風範,成日裡除了招貓逗狗,就是逛青樓喝花酒,遊手好閒又飛揚跋扈的逸國公王敦。

“今兒個一早本王的鸚鵡就叫喚個不停,想說,趕快過來聽聽佳人的琴音,好來平平心氣兒。”

王敦暼向裡面,好奇地問:“這是誰惹了花娘了?”

花娘忙側過身子,想要擋住王敦的視線。

“哦,就是剛剛下人抓到了兩個小賊,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勞逸國公操心。”

“喲,小賊?”他桃花眼一亮,“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家的小賊這麼大的膽子,連本王罩著的地盤兒都敢來!”

說完,他也不顧花娘變得慘白了的臉色,漫不經心地抬步跨了進來。

看清裡面的場景後,王敦更是來了興趣。

“呵呵,花娘啊,你這兩個小賊的裝扮倒還真是有趣。”

花娘乾笑兩聲,“呵呵,誰說不是?”

“逸國公明察,我們並非是賊。”

花娘一驚,急忙上前解釋,“逸國公,您別聽這兩個賊人胡說,他們牙尖嘴利的緊。武大!還不快去把他們的嘴給堵上!”

“在下楊祚,在鄧縉將軍府當差!”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