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所有參加過嘉靖十七年登科宴的人才反應過來。這些訊息傳出去之後,朱七七還專門問過秦風。

秦風當然不會瞞著朱七七,但也沒有全部說出來,只說自己送給嚴嵩的東西是天香玉涎。

當然,這是後話。

嚴嵩將木箱小心收好之後,這才返回別苑,登科宴正是開始。

秦風這一桌一共六人,其中剛好有胡宗憲和高拱。落座之後,秦風連連道歉。兩人都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所以並不是十分在意,只是其他三人就沒那麼客氣了。

“秦兄不愧是本屆的會元啊,果然好大架子。”

對於這些言語,秦風更加不會在意,你一個名字都沒聽過的,在意你做什麼?再說了,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你會心服口服的。

在場的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人就開始高聲朗誦詩詞,有人忙著給其他人敬酒。

看著這些場景,秦風無奈一笑。

和秦風一樣,胡宗憲和高拱同樣沒有動,只是坐在座位上喝酒。同桌的其他三位已經離開了,座位上只剩秦風三人。

高拱舉起酒杯,開口說道。

“前些天聽說了秦兄寫就的《弟子規》,高拱好生佩服,這一杯敬秦兄的弟子規。”

秦風舉起酒杯和高拱碰了一下,嘴上卻說道。

“說來慚愧啊,這弟子規並非我所寫,是我夢中見一仙人,仙人吟誦了這《弟子規》,被我記下了而已。

所以這杯酒要敬那位仙人。”

胡宗憲在旁邊說道。

“秦兄你就不要謙虛了,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了。”

秦風笑著搖頭,並不辯解什麼。

當宴席即將結束的時候,胡宗憲說道。

“高兄,秦兄,登科宴即將結束,嚴尚書畢竟是我等座師,我等理應前去敬酒。”

高拱也說道。

“胡兄此言有理,秦兄意下如何?”

秦風也沒有拒絕,“理該如此。”

於是三人同時起身,一起來到嚴嵩所在的座位邊上。

三人表明來意之後,嚴嵩也沒有端架子,反而是站起了和秦風三人共同喝了一杯酒。當秦風三人想要返回座位的時候,嚴世番卻從後面走了出來。

“你這傢伙還敢和我父親敬酒?鹿鳴宴之時我這座師可不見你秦解元的身影!”

嚴世番此話一出口,整個別苑都安靜了下來,卻也有人竊竊私語!

“什麼?咱們這位秦會元還拿過解元?若是再讓他拿個狀元,他豈不是成了我大明朝第三位連中三元的人了?”

“原來你不知道啊,今天我特地找人打聽了,他是去年八月拿的湖廣解元。”

“對啊對啊,我也聽說了,據說那次的主考官正是嚴世番,結果他連鹿鳴宴都沒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