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產管不到,可民團呢?難道民團同樣管不到,這民團難道一樣是私產?”孫步志說道。

“民團是陛下下旨允許成立的,至於怎麼管,孫大人可找民團的江主辦,我一個縣令似乎管不到。”齊秀才對著孫步志笑著說,在齊秀才眼裡,這個孫步志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孫步志讓齊秀才給擠兌住了,齊秀才說的好像是有道理的,縣令怎麼可能去管州府的民團。

趙衍坐著還是不說話,只要不牽扯吳縣,那他就沒有必要多說什麼,眼前的狀況他早看明白了,劉玉就是要找機會收取山南縣的財政,並把民團收歸守備府。

這樣的話題他不好參與,其實他一樣不願意把民團交給守備府。現在的吳縣治安全都靠著民團,而山南縣與吳縣之間的道路修好後,這對吳縣是由好處的。

而且趙衍沒有必要去幫著劉玉,他就是幫了劉玉都沒有什麼好處,首輔肖文通一直讓他多和李化交好,他是肖文通的弟子,那當然要聽肖文通的。

“齊光,你這是要對抗州府了。”劉玉不在有一點的客氣,他直接叫了齊秀才的名字。

“劉知府,山南縣何曾對抗州府,那孫偉河在吳縣的時候,是山南縣的民團去解圍,渠縣民亂的時候,山南縣幫著平亂,難道大人看不到。”齊秀才更是不客氣的回兌。

“好,好,好,好你個齊縣令,你眼裡還有州府沒有?”

“山南縣的眼裡有州府,可大人只是州府的知州,大人來到南陽府似乎還沒有做過什麼,萬一大人是貪官呢,難道一樣要聽大人的。”齊秀才乾脆站起來說。

要針鋒相對,那就來點真的,他可不怕眼前這個劉玉。

衛忠驚訝了,他簡直沒有想到齊秀才敢這麼說。這才第一次見上官,就說上官可能是貪官。這還那裡有一點官員之間的面子。

“你大膽,敢誹謗上官?”劉玉拍著桌子吼叫。

“我何時誹謗上官了,我是說如果,誰敢擔保你劉玉就不是貪官。劉大人,你想做什麼,在座的大人們都知道,不過你可否先在京城問明白了再說?”齊秀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這是何意?”劉玉本縣讓差役把齊秀才攆出去,但當他聽到齊秀才最後一句話,有點愣住了。

“大人,你可以屏退左右,我告訴大人。”齊秀才笑著說道。

“本官無需屏退旁人。”

“那,大人就是你逼迫我的,大人可要想明白了。”齊秀才說完話,從衣袖裡面拿出一塊黑色的木牌。

那木牌自然是張德河身上的黑衛牌子,齊秀才這才給帶來了。

趙衍、衛忠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們都見過黑衛的牌子,可這牌子怎麼會在齊秀才手裡面,難道齊秀才還是黑衛的人。

這下麻煩大了,衛忠偷眼看了看劉玉。他心裡這個複雜啊,他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驚訝。

如果齊秀才是黑衛的人,那對他來說一樣有點麻煩,因為齊秀才可能就不單是像李化一樣是太子的人了,有可能是陛下看重的。這是衛忠有點難以相信的原因。

而趙衍一樣很吃驚,可他沒有多想,因為他知道齊秀才是不會背離李化的。

劉玉和孫步志又點傻了,他倆沒有想到是這樣。南陽府裡面有黑衛,這是他倆知道的,可齊秀才可能是黑衛,這就不一樣了。

他劉玉本想借著商議的理由叫來齊秀才,可叫來的人是個黑衛,那他就會是在孫偉河、薛守志之後的第三頭豬了。

劉玉緊張的汗都出來了。

“你,齊大人你。”劉玉有點哆嗦的說。

“劉大人,這是你逼迫我的。”齊秀才說完這話,向堂內的幾個人一拱手就轉身出了府衙。

公開他齊秀才投靠了黑衛,讓這個劉玉去為難,還能讓在京城裡面的太子、二皇子為難,甚至給睿帝難堪。

既然睿帝派了個二皇子的人來南陽府,而且這麼快就公開要壓制山南縣。那就把睿帝私下讓楊威聯絡齊秀才的事公之於眾。

齊秀才仰著頭就走出了南陽府。

齊秀才倒是走的乾脆,留下了衛忠和趙衍。他們都知道今天是什麼都商議不成了,劉玉把臉丟大了。

衛忠是想留下來多看看丟了臉的劉玉怎麼收場,而趙衍則是本著看笑話的心態。而且他還很恭謹的樣子,他是縣令,是知府的下官啊,知府不讓走,那他怎麼走。

可他心裡說的事,這個劉玉看來鬥不過李化。李化的羽翼已經開始豐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