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任正安給他留下的細節,希望他能夠從這些不尋常的舉動中得知任正安的異樣。再透過金坷垃之口,將這種不尋常放大。

以蘇文的性格,任正安如此反常,他要是不想想其中是不是存在什麼問題,就不是蘇文了。

“老任還說了別的什麼話嗎?”

蘇文詢問金坷垃,他希望金坷垃能夠想起更多的細節。

可金坷垃卻茫然搖頭。

任正安離開的時候十分倉促,是一邊遠遁,一邊給金坷垃傳遞訊息的。

金坷垃只接受了訊息,甚至連反問都做不到,任正安已飄然遠去。

“好吧……”

看樣子,是時候離開歸墟了。

蘇文心裡一陣悵然。

只是……蘇文卻也覺得,在這時候離開歸墟,實在惋惜。

對別的途徑超凡者而言,此時的歸墟已是人間地獄,不宜久留。

可史家超凡者不一樣。

這是見證歷史的機會,獸潮從出現、過程到結束,若能完整見證下來,蘇文必然能夠得到史家途徑的力量反饋,收穫巨大。

任正安便是如此,利用這個契機進行晉升。

“還是太弱了……”

蘇文嘆息了一口氣。

沒辦法……

區區史家序列一的小撲街,摻和在這種大事件裡,不是在見證歷史,而是成為歷史滾滾車輪下的那點塵埃,一不小心就會被歷史車輪從臉上碾壓過去,從此也成了歷史的一部分,更會變成了反面的教材。

“先回到安然居再做打算。”

蘇文打定主意。

安然居外就有獸潮出沒,他如果要晉升兵家序列二,機會不少。

迴歸途中,獸潮沒了蹤影,甚至連被殺死在路上的鐵殼獸屍體都看不到一隻。

這時蘇文才注意到,獸潮離開的時候,是會把同伴的屍體給帶走。

“這些傢伙,很有規矩秩序啊……”蘇文也不由連聲感慨,對獸潮的認知有了更大的提升。

如果不是獸潮席捲各處留下一片狼藉,看到周圍一片寧靜祥和的樣子,蘇文都得懷疑是不是記憶出現了偏差,獸潮並沒出現過,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子。

他很清楚,獸潮依舊在歸墟周圍肆虐,只是以他為圓心的三十里,獸潮自覺躲閃,別說騷擾正在行軍的達貢族,就連線近都不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蘇文感覺不到,可那些驅趕著獸潮的龍蝦人卻是感受到蘇文所在的方向,一股讓它們懼怕的氣息盤踞其中。

而這些龍蝦兒也已得到訊息,它們許多同伴,強大的同伴被這股氣息的主人輕鬆殺死,連殘魂都沒留下一片,徹底地死亡。

雖然沒有得到命令和指示,可週圍的高階龍蝦人,不約而同,十分默契地避開了這個區域,只要盤踞此處的存在不去挑釁它們,它們就不涉足這區域。

如果這恐怖的傢伙主動去找它們的晦氣,它們也有靈活的戰術可以施展,便是不顧一切地逃回海中,尋求偉大的主人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