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掄起了手中倒持的冰錐,朝著汪柯砸了過去。

就像他教青柏和青慄讀書時,兩人不聽話時那樣用教鞭那般熟悉。

青柏十一歲,青慄九歲的時候便擁有相當於君子的實力,可當他手中的教鞭落下來的時候,兩人用盡全部力量都逃不過。

青柏也就算了。

青慄在行走江湖的時候,曾被道上的人送了個匪號:千里獨行。

意思是他跑得特別快。尤其是言出法隨,隨機傳送的能力,深得錢浩然精髓。

可還是沒能躲得過青松手中的鞭子。

或者說,正是青松手中的鞭子,讓他練就了這樣的一身本領。

“啪!”

青松抬手的時候,汪柯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隨著一聲低吼,便往後逃竄。

只是幾個閃躲之後,棍子還是如影隨形地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汪柯只覺得自己遭到了雷劈一般,眼前一黑。

好在青松並不知道如何使用冰錐的禁忌之力,不然這一擊便足以要他一條命了。

可汪柯的後腦勺也微微凹陷,七竅流血。

“還不如不躲呢……”

腦子混沌的汪柯,此時唯一的想法便是,跑是跑不了的了,還是拼命吧!

“錢浩然!你們在做什麼!”

而這時,周圍響起了一聲怒喝的聲音:“你們對我計然家有何不滿,大擺宴席的時候,竟暗地裡獵殺我計然家的學者?”

聽到這聲音,錢浩然和青松都微微蹙眉。

而汪柯聽到這話,卻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欒安敏……欒巨頭,救救我!青山書院覬覦我的禁忌物,要殺我奪寶!”

實際上他很清楚,現場能救他的,也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欒安敏,計然家的三巨頭之一。

汪柯跟欒安敏的交情一般,甚至還有一點齷齪。可計然家學派就這樣,不僅算計其他人,對自家學派的超凡者,利用、算計更深,更無情徹底。畢竟都是精於計算的人,很清楚學派裡的資源雖多,可分的人多了,那麼資源也就很少。

可計然家在對外方面,卻是立場一致的。當欒安敏出現,汪柯便都意識到,或許他今天能從擺脫這個死局。

“是啊……錢夫子,有什麼事不能攤開說,這大喜日子裡,打打殺殺的算什麼嘛?”

有人出聲附和。

“怎麼回事……”

蘇文這時候才發現,從書院後山方向,來了許多人。

有些人是御風而行,也有腳踏長劍,或者其他奇怪的器物之上而來,更讓他覺得詭異的是,竟然有一艘像是朋克世界裡的浮空艇一樣的東西,懸浮在頭頂上方,一個個人影正從上方飛落。

更多人……是跑過來的。

只是他們動作迅速,快如疾風,沒有製造出很大的動靜。

蘇文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參加桃花宴的賓客,不知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趕來此地湊熱鬧了。

“真是……”

蘇文曾聽錢浩然隱晦的表示,在桃花宴上讓他好好表現,揚名立萬,出出風頭,被各家學派的所認識。

可沒想到的是……他出場的方式,跟想象中不大一樣。

“顛倒黑白,一派胡言。”

錢浩然瞥了欒安敏一眼,說道:“你是想替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