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人還沒感慨完,就被撒過來的大網給罩住,幾個讓人衰弱、脫力、混亂的秘術緊接著便落在他們身上,頓時反抗不得。

“投降!我們投降!”

“我們是良民啊!只是為了完成晉升儀式,才在各地盜竊褻褲肚兜,可真沒犯下過採花大盜的罪行啊……”

“冤枉啊……我還童子身啊!”

“我也是……”

最後兩人竟齊齊喊冤。

“柳叔,大檔頭!”

顏朵看著這對反目的父子,發出一聲無奈的聲音:“蘇文還在謝靈蘊手中呢!要是他出了什麼事,錢山長那邊可不好交代!”

“對哦!”

南宮一聽錢浩然,整個人便冷靜了下來,收起了大刀,對著柳三刀瞪了一眼:“都是你這畜生打岔,要不是你對著老子胡吼亂叫,老子都追上去了!”

柳三刀吹鬍子瞪眼,很是不服氣。可他心裡明白,與自家這個老不修吵架是吵不贏的,這麼多年來他就沒贏過,打也不可能的,他不過是墨家的序列四,可他老子卻是雜家的序列五,對他又知根知底,把他壓得死死的。

“放心,謝靈蘊如今已經喪失了所有的依仗,能夠抓住的就只有一個蘇文了,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會傷害他。”

南宮冷靜說道:“而且他膽大包天,竟把說服能力用在了我身上,反噬的力量也不是那麼好受的,起碼要丟大半條命,跑不了多遠……哼,留下的氣息還很清晰,你們且回去,我去追殺他,保證將那個儒家學派的小秀才給帶回來。”

南宮話音一落,整個人像一塊融化的瀝青掉落地上,變成一個陰影,閃入直道旁的松林裡,不復出現。

“柳叔,我們該怎麼辦?”

顏朵見南宮消失不見,嘆了一口氣問柳三刀。南宮大統領固然厲害,可謝靈蘊畢竟在此地經營了數十年,狡兔尚且三窟,何況謝靈蘊這樣的老狐狸?

“老不死,咳咳……老頭不一定能找到謝靈蘊……我們不能幹等著,先審問他的團伙,看能否問出點有用的資訊……還有,你去通知錢浩然……算了,還是你和老六審問犯人,我去找錢浩然,把訊息告訴他。”

柳三刀說到最後,聲音有點蕭瑟,這跟面對同是序列五大能的南宮,心態大是不同,忐忑不已。

……

深山,一處隱秘的山洞裡,篝火搖曳,散發出溫暖的光芒,上面還烤著一隻山雞,油脂滋滋作響。一隻頭頂有三根呆毛的貓頭鷹蹲在篝火前,不時張嘴,哈喇子便流了出來。

“想不到謝靈蘊還有這底牌……大意了。”

正是這隻貓頭鷹將謝靈蘊帶離了包圍圈,而那時貓頭鷹身如巨隼,此時卻變成了正常的貓頭鷹大小,看到這神異的場景,蘇文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妖族。貓頭鷹也不理會蘇文,它把兩人送到山洞之後便振翅離開,等謝靈蘊生起了篝火時,便叼回了山雞,扔在蘇文腳下,還是蘇文處理好山雞,最終擺上了篝火上面。

看到貓頭鷹盯著篝火上面的山雞流口水的場景,蘇文也意識到,貓頭鷹抓來的山雞不是給他吃的,這貨只不過把他當成了傭人使喚了。

“咳咳……”

靠坐著山壁的蘇文輕咳一聲,想引起謝靈蘊的注意。

謝靈蘊面如白紙,靜坐冥想,火光落在他臉上,散發出詭異的土黃色,若不是偶爾還能聽到他細微的呼吸聲,蘇文都懷疑他因傷勢過重,已經死去。

“別想逃跑!被咕咕老爺抓到,直接就吃掉!生吃掉!”

“呃,你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