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一脈,都該死。”劍皇傳人冷聲道,一劍刺去,千變萬化,在其身後出現一道圖騰,圖騰中有一柄王者之劍,被萬劍簇擁著。

“劍道圖騰,劍皇唯一的親傳弟子,果然不同凡俗!”萬藥宗蒼景天驚呼一聲,似藥皇在千年間也收過不少弟子,如果算上記名弟子的話,可達百人,羽皇同樣如此,但劍皇不同,曾經有無數劍修想要拜入劍皇門下,卻都被拒絕。

劍皇不立宗門,難尋蹤跡,在千年前便已隱居,只是當年他太過耀眼,又因為舞夕閣當年的舞魁事件,讓他的名聲一直不被世人遺忘,而如今劍皇卻收了一位親傳弟子,此事本就在各族各宗引起了軒然大波,同時也讓天下劍修不服,都想見識一下劍皇的唯一親傳究竟憑何被劍皇看重。

“你雖走劍兵一途,卻不配稱為劍修。”劍皇傳人揮劍間塵土飛揚,氣勢滔天,每一劍,每一式都蘊含強大劍氣,逼得柳雲飛不斷後退,同為合道,但只論劍法,劍皇傳人強他太多了。

“羽皇閣本就是御獸宗門,你即便劍法比我強又如何,想要敗我痴人說夢。”柳雲飛面色陰沉,只見身旁的奇珍異獸散發陣陣光韻,逐漸與其合而為一,柳雲飛此時相貌未變,但氣勢卻猛然暴增,一劍刺出,不是劍鳴,卻是獸吼,一道巨大的兇獸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向劍皇傳人衝去。

“只聽聞獸仗人勢,今日卻是見到人仗獸勢,羽皇閣的傳承也不過如此嘛。”劍皇傳人輕喝一聲,右手持劍,左手點化道符,印入劍中,“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劍決:傲世!”

劍皇傳人衣衫飄動,長髮飛揚,面對兇獸虛影的氣勢洶洶,他眼神凌厲,傲世出,劍驚鴻,沒有磅礴的劍氣,沒有花哨的劍花,只是一劍劃過,兇獸虛影如水中泡影,被一劍破之。

柳雲飛悶呵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下一秒,劍指咽喉。

“劍下留人。”天空中傳來一聲驚呼,空間都被凝固,劍皇傳人的那一劍停在喉前一寸,蘭陵商行宋修緣出現在了東郊,人王威勢壓的眾位少年天驕動彈不得。

姬道弦心頭微顫,他不是第一次見到宋修緣,只是那次是在舞夕閣,還沒有感受到人王的恐怖,今日才發現人王面前,他宛如海中沙礫,渺小至極。

“公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有事。”蘇明成不知何時出現在姬道弦的身旁,“如今朝仙鎮守已經解冠,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要不是公子你這衣服一直沒換,我還真認不出你。”

“你知道個屁。”姬道弦將頭上草帽又往下拉了拉,沒好氣的說道,“先回去。”

“宋前輩來了,不去打個招呼嘛?”

“打你大爺啊,中都的人如今都以為我重傷垂死,出遊才安全,若是訊息傳到中都,我怎麼安心出遊。”姬道弦臨走前又看了一眼氣宇軒昂,傲氣凜然的劍皇傳人,心中嘀咕,他怎麼能這麼強,可千萬不能讓他發現自己,不然太打擊人了。

劍皇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族兄姬道風,姬道弦心中鬱悶,他不是在炎黃學院嘛,怎麼成了劍皇傳人,修為如此之高,已經合道,姬道弦想著八歲那年他還有一段時間被譽為武朝第一天驕,不由大感羞恥,太丟人了!

姬道弦灰溜溜的離開東郊,回到了禾禾的宅院中。

“你可是得到了燭龍令?”

姬道弦剛一進屋,貓大爺便急聲問道。

“你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姬道弦說道,這戰五貓一直被封在荒蕪綠洲,咋知道這麼多隱秘。

“好啊,有了燭龍令便能進入荒蕪綠洲的封禁之地了。”貓大爺興奮的說道,“燭龍聖者一生的積蓄都在那。”

“燭龍令有二十枚,到時候連人皇都會親自前來,我等如何能脫穎而出。”姬道弦對此並不抱有太多的期待。

“沒人對我更瞭解荒蕪綠洲了,哪怕到時候你未入人皇,不還有我嘛。”

“你有個屁用。”姬道弦懶得聽貓大爺鬼扯,先是來到西房,取出筆墨紙硯,將他領悟到的三種神通術法的道紋本相印在了紙上。

“你將這封信暗中交到劍皇傳人的手中,切記不要讓他人知道此事。”姬道弦正色道,將刻有聖道神通的書信拿給蘇明成。

他未合道,沒有本命符印,不能施展神通,但姬道風如今已經合道,這些道紋對他而言,更加有用。

東郊

姬道風將劍入鞘,冷冷的看了一眼柳雲飛,宋修緣鬆了口氣,他可不能讓羽皇的親傳弟子死在皇城境內,即便殺人者是劍皇傳人,可他既然在場,就不能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參見人王。”姬道風拱手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