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讓萬藥宗查到你很是麻煩。”蘇明成說道,朝仙鎮上有不少萬藥宗的門人,藥園死了這麼多的藥童,遲早會被發現。

“十皇的門人但凡達到天人都不能入皇城,怕什麼,再說應該也查不出什麼。”姬道弦不以為然道,皇室和武月十皇雖算不上敵對,但關係也是微妙至極,能讓萬藥宗在皇城開設醫館已經相當不易,高深武者更是不可能進皇城。

“咦,這個不錯。”姬道弦眼神一亮,他看到一枚紫玉鏤金簪,做工十分精巧,他在皇城都沒見到過這麼好看的金簪。

“請問這個怎麼賣?”

“一份中品靈植或精元。”這個攤主面容青澀,年齡應該與姬道弦相仿,臉上還有著幾處淤青。

“這金簪確實漂亮,但並非修行的法器,上面也沒有道紋,只是單純的頭飾,中品根骨這個價格有些高了。”姬道弦搖了搖頭。

聞言,少年攤主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確,這樣的價格幾乎不會有人買單,可這已經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他已蛻凡,如今最缺的便是一份蛻凡根骨。

“小雜種,誰允許你在這擺攤的,呦,紫玉鏤金簪,這是我靈寂宗的東西吧。”一個囂張跋扈的中年人走來,冷笑一聲,就要將紫玉鏤金簪拿走,少年驚慌失措,想要去搶,被中年人一腳踹到了一旁。

“將你的髒手拿走。”姬道弦一把扣住中年人的手,看向少年,“這金簪我要了,不過中品根骨我沒有帶在身上,待會你跟我去取如何?”

“這是我靈寂宗的東西,你要買也行,把中品根骨給我。”那中年人見姬道弦神情冷傲,也許是豪門子弟,倒是不敢妄然開罪。

“你胡說,這是我孃的遺物。”少年攤主怒目而視,銀牙緊咬,心中不甘。

“你一個野種,母親只是個賤婢,怎麼會有這樣的金簪。”中年人不屑道,“莫不是蘇譽長老送你孃的定情信物吧,如今靈寂宗收回也合情合理。”

“這位公子,這是我家傳之物,我的母輩是金紡的侍女,這枚紫玉鏤金簪是我祖母積攢多年的家財親手製作的,和靈寂宗絕無任何關係。”少年急聲道,眼前氣度不凡的公子如今願意以中品根骨購買此簪,這是出人頭地的唯一機會。

“靈寂宗是什麼宗門?”姬道弦問道。

“一個三流小派,不值一提。”蘇明成回答道,若不是要南行,提前收集了些情報,他都不知道這麼一個宗派。

“狂妄,我靈寂宗在乃是數朝仙鎮一數二的宗門,宗主乃是一代天人,不知你是鎮上的哪一家,竟敢如此看輕靈寂宗。”中年人怒聲道,朝仙鎮雖為鄉鎮,但皇城的小鎮又豈是其他地方的小鎮可比的,像雲天城的棲霞村,可是連武道者都沒有的,而皇城的一個鎮上宗門比起雲天城的武道家族都要強盛幾分,可見地域差距。

“竟有天人。”姬道弦著實有些吃驚,蘇明成不會打不過吧,要不金簪算了?

“不必擔心。”蘇明成看出了姬道弦的擔憂,輕聲道,同時心中腹誹,這姬家公子是真的苟啊,大有恃強凌弱,欺軟怕硬的紈絝潛質。

聞言,姬道弦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拿起紫玉鏤金簪收了起來,對少年攤主說道:“跟我走吧,我取根骨給你。”

“站住,你沒聽懂嘛,這是我靈寂宗的東西,要買也只能將根骨給我。”中年攔住姬道弦的路,同時看向少年,“小雜種,晚點再來收拾你。”

“嘴上無德,應該割了舌頭。”姬道弦輕笑一聲,話音未落,中年慘叫一聲,滿口鮮血,發出嗚嗚之聲,他的舌頭斷了!

姬道弦詫異的看了一眼蘇明成,道:“我就這麼隨口一說,你怎麼這麼殘忍,竟真將他的舌頭割了。”

???

蘇明成滿心問號,人怎麼能這麼無恥,以前姬道弦剛來皇城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算了,走吧,下次可別殺心這麼重啊。”姬道弦語重心長的說道,蘇明成心裡別提別膩歪了。

那中年人神色驚懼,捂著嘴,蹲在地上,看著姬道弦的背影,眼神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