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流星...真的好美...”

劉宇坐在病床上,下巴微微揚起,雙眼有些疲憊的看著天花板,彷彿重回了那一天的那一夜。

就連雪柔花都陣陣顫抖,散發出了悲傷的意味。

多麼美好的愛情,就這麼被自己最最親近的人所毀,蘇雪柔...想必和劉宇一樣痛苦,也許更甚...

“....”

秦問靜靜的聽完了劉宇的故事,張了張嘴,彷彿想安慰,但卻欲言又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道理劉宇不是不懂,根本沒必要由任何人來教,痛苦是他的選擇,正如躺在花墳上與愛人的遺骸共眠一般,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那正是他想要的,甚至是渴望的,求之不得的...他知道後果,也甘願承擔後果。

秦問最終決定閉口不談,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

不要去勸那些明知無法回頭還不顧一切的人,你真以為他們是傻子麼?

“啊...抱歉,我分神了,謝謝你們來看我,這還是這些天第一次有人來呢...”

劉宇回過了神,僵硬的扭過頭,露出一個憔悴的笑容。

而秦問則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若是之前的他或許不會在意,但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總算培養出了些許對危險的感知力。

“不對勁....一切都不太對勁...劉宇應該沒有財力或是影響力能獨自一人佔據一整間八人病房....而且...看護呢?雖然這是第一次來精神病院,但不應該允許我們兩個陌生人隨意進出才對...可我們進了大門就再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秦問默默審視著周圍的情況,一切彷彿都變得有些蹊蹺了,就連劉宇的笑容也略帶詭異。

與此同時,四海精神病院外,休眉頭緊皺,竟然已經繞過保安的視線,站在了精神病院外的圍牆邊,死死的盯著裡面的情況,眼神無比的冷峻。

“咳嗯...紅袍...竟然在這裡又看到了...呵呵呵,黎家莊園之後又是精神病院麼,咳嗯...秦問...你和那個組織到底有什麼關聯?”

休想起了自己檢視的黎家莊園案件,似乎牽扯了一個奇怪的組織,而其中的紅袍人...以及奇怪的組織徽章...都讓休不得不在意。

因為...他很早和那組織結下孽緣了....

“咳嗯...看來不能置身事外了啊...好不容易有機會碰到...媽的,必須弄清楚組織的真面目...咳嗯...還有當年的線索...”

休擰上了自己酒壺的蓋子,滿身的咖啡味,目光堅定,彷彿心中有什麼執念。

“咳嗯...小六,你先過去。”

休先是抱起了柴犬小六,將它一把扔到了牆的另一邊,只聽“pia”的一聲,以及小六的一聲慘嚎。

休點了點頭,還能罵人,看來對面挺安全...

在不要臉的將小六當做避雷針後,休擼起袖管,三兩步登上了高牆,單手一撐,翻了過去。

“啪嘰...”

剛一落地,在感受到腳底粘稠泥濘的觸感和小六那奸計得逞的狗臉時,休就知道,自己被缺了。

“我知道不該扔你探雷....咳嗯...但你知道這鞋子多貴麼...”

看著自己腳上沾滿了狗屎的皮靴,休無比肉痛,但小六卻是瞪了他一眼,轉頭就走。

“咳嗯...一條狗而已報復心比人還強...咳嗯...你又不會受傷...利用一下怎麼了...”

休嘟嘟囔囔的,貓著腰跟在小六的身後,觀察分析推理是他的強項,但要說潛行尋人和探路,那就是小六的領域了。

“咳嗯...人都到哪裡去了...”

休原本還貼著牆貓著腰,害怕被人發現,結果卻發現...這裡竟然空無一人,剛剛廣場上密集的人影彷彿就是幻覺,更離譜的是,他來到住院樓的一樓,這裡不僅沒人,就連擺設和場景都無比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