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水煉真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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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熊,你說我能不能也這麼練練?”馬千軍說著說著,突然兩眼放光的看向吳奇。
水的密度是空氣的幾百倍,人要是能在地底下像是和在岸上一樣的運動,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絲毫沒有水的阻力一樣,那這個人的體力究竟得有多大?並且一待就是十幾分鍾,那他的肺活量又是何等的非人類!
親眼看到吳奇跳進泳池中練拳,從一頭一步一步打到另外一頭,招招式式幾乎和平地上沒有任何的區別,人在水中就彷彿是鬧海的蛟龍,生生就給他折騰出一副翻江倒海的氣勢來。馬千軍看的一陣陣的倒吸冷氣,然後也不由得眼睛發熱。
只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了吳奇功夫進步這麼快的秘密了,頓時就有點躍躍欲試。不過,他也知道練功的講究很多,並不是你看到人家怎麼做,你跟著去做,就一定會取得和人家一樣的成績的。這裡面肯定是有很多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傳的。
如果不知道其中的忌諱,貿然嘗試,輕的勞而無功,傷筋動骨,重的很可能就會在一次次的跟風模仿中,傷到內臟,損及根本。
吳奇站在泳池的岸上,呼吸逐漸悠長,聽到馬千軍這麼一問,也不覺得奇怪。練功夫的人,能堅持下來的幾乎都是武痴,全都有點兒沉迷進去的意思,馬千軍看到自己的這種練法後,想要試一試,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水下練功,這種方式,看似只是換了一個場地和環境,但有些東西如果不清楚,也是很容易損傷身體的。
所以想了想後,這才說道:“水下行功的這種練法,古已有之,就叫做水煉真形法!但要練到我現在這種地步,首先就要鍛體練氣,強壯其身體骨骼,堅韌其內臟呼吸,然後才能嘗試入水。不過,現代科技發達,很多條件其實都已經可以透過輔助完成了,你也沒必要非要學我按部就班的從頭去練。那樣既浪費時間,沒有明白人時刻跟著提點,也容易受傷。”
“你現在的功夫,要想進水去練,簡單點就先弄件負重衣穿上兩個星期,等習慣了這個重量的訓練以後,第一步入水只能到腰。這樣先練步伐,熟悉水性,等你掌握了人在水中快速行走出腿時候的水流變化,就可以一點點的走進更深的水裡了,如果這時候浮力干擾過大,就往身上墜點鉛塊,就這麼慢慢練下去,最多半年,估計你就可以把全身都浸進去試一下了。”
吳奇根據馬千軍現在的身體狀況,把自己的練功方式簡化再簡化了一遍。
“那我直接穿上潛水服,弄個氧氣面罩戴上,跳水裡練不是一樣麼?”馬千軍眨巴眨巴眼睛,頓時想到一個好辦法。
吳奇翻了一下眼睛,擺手道:“那麼一來就和你在岸上穿負重衣訓練沒什麼區別了。人的身體是最敏感的,渾身的毛孔練得通透了,那都是感知和呼吸的器官。這種水煉真形的法門,之所以要把全身浸入水中去練,一是練整體的發力,凝成一勁,一有所成與人交手就能一動皆動,四方呼應,勁打八方之地。二練的就是呼吸,水一沒過人頭渾身毛孔便等於全都閉合了,逼著你一口氣行於周天,把習慣的外呼吸變成內呼吸!這時候練拳其實就等於是有人幫著你練,藉助水流的變化和水的壓力,練拳練氣,齊頭並進,久而久之,你那一口氣憋得時間越長,就越容易長功夫,再由此體會剛柔之間的變化。”
“你要戴上氧氣罩,穿上潛水服,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麼?”
吳奇一邊說話,一邊抖動著身體,讓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一瞬間恍如流水般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以極快的速度震顫了七八下。然後他身上掛著的水珠就統統被震成了一片最細密的水霧,連身上穿著的那件一次性泳褲,都在轉眼間變得乾透了。
“靠!幹了。”馬千軍咬著牙點點頭:“就按你說的來。我的功夫說起來,其實已經很長時間沒什麼進步了,雖然以前我也想著是不是要學點傳統的拳術和打法,但那東西從打基礎到後面,需要花費的時間實在太多,我也沒那個耐心。所以一直都在猶豫不決……。”
“行,你要想試一試,就趁我在吳城這幾天,給你把把關。另外用這種練法練拳,也有一些講究和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得事先和你說清楚了,不然稍微一不注意,就很容易受傷的。另外還有一些藥物和補品,你也得準備好了,有時間我先給你寫張單子,你找人去抓藥,回來我給你炮製好了再熬出來。”
“那好說啊!早上那個師容,她家的杏林堂在吳城就有兩家店面,都是幾十年的老店了,要用什麼藥去她那邊拿就行了。”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已經到進了衣帽間。馬千軍這時也換了短褲,拿了浴巾,準備帶吳奇去一旁的露天浴室泡熱水澡。就在這時突然,噹啷!一聲,一個東西就從吳奇拿起來的短褲口袋裡掉了下去。
吳奇低頭一看,卻正是之前他打死那個練猴拳的中年人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那塊古怪的吊墜牌子。
“咦,這什麼東西?有點眼熟啊!”
吳奇正要彎腰撿起來的時候,一旁的馬千軍突然咦了一聲,然後就把這塊牌子給撿了起來。並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一陣看。
“你見過這東西?”吳奇心中一動。
馬千軍皺著眉頭想了想,點點頭然後似乎又有點不太確定的樣子道:“這牌子你從哪弄來的?以前我好像是在牙猜那學泰拳的時候,從他一個客人的身上見過一次。不過沒怎麼細看,當時只是覺得那人的打扮挺奇特的,就注意了一下。”
“那人大熱天的,身上還穿著長袍,神神秘秘的,我印象挺深刻的。當時就看到在他的胸前戴著這麼一塊牌子。不過他那塊和你這塊大小差不多,但具體的圖案什麼的,我是沒看清的,只是覺得有點像。”
“你拿著這玩意在手裡,沒感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看著馬千軍把這塊黑黝黝的鐵牌拿在手裡,不斷翻看著,吳奇臉上的表情忽然就顯得有些奇怪起來。
他記得很清楚的,這鐵牌入手冰涼大,熱天的拿在手裡不但有一種沉甸甸的墜感,還涼的有些異乎尋常。就像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了一塊冰兒,只在手裡微微一碰,就似乎有一道涼氣直接順著他的面板毛孔,滲了進去。
按道理說,馬千軍拿在手裡已經時間不短了,居然沒有感到一絲異常的樣子。這在吳奇看來,就明顯是有些奇怪了。
“什麼感覺?這不就是一塊鐵質的護身符麼?除了上面的花紋樣式和神像有些異域風情之外,給人的感覺還有些奇怪,還能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馬千軍用手墊了墊鐵牌,隨後遞給吳奇道:“這東西應該是東南亞那邊的風格。牙猜的那個朋友渾身上下都掛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掛飾吊墜,還大多都是骨頭做的,大白天的和他擦肩而過,我都覺得有一股陰風吹過來似的。後來我問牙猜身邊的一個弟子,他也只說這個人是牙猜的老朋友,在東南亞一帶很有名望,還是個巫師。”
“巫師?”
吳奇把鐵牌接過來,然後一下子就感到手心一涼,同時心裡也涼了一下。“這鐵牌明明拿在手裡是冷森森,陰嗖嗖的,為什麼馬千軍會一點兒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