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奇,你是馬千軍的好朋友,那咱們就不是外人,所以第一次見面,就說的就多了一些,你也不要怪我交淺言深。這是我的名片,上面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咱們都是同道中人,有事沒事的你我之間以後可以多聯絡一下。或者在不遠的將來,我可能還會有事要求到你的頭上呢!”

“哦?客氣了您!”

吳奇沒想到董曉寧在臨走前會遞給自己名片,當下也不好拒絕,只得站起身來接在手裡,客氣了一下。

“這可不是客氣。我的這張名片,可是從來不會白送人的。以後,我是真的希望咱們兩個可以合作著做一些事情的,到時候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就行了。”

董曉寧說著話,忽然朝吳奇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話音一落,轉身就走出了涼亭。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這什麼意思?”

看著董曉寧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很快就有三四個保鏢從各個方向跟了上去,吳奇拿著手裡的這張整體塑形,上面只留有一個電話的貴金屬材質名片,心裡也有點不太明白,馬千軍的這個表姐說的那些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是提前鋪墊,有意要先結交自己,還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打算以後要和自己合作做些什麼?吳奇完全不清楚。只是知道,董曉寧這麼做肯定應該是有她自己的目的的……。

“別看了,她已經走遠了。”就在這時候,站在他身邊的馬千軍突然悠悠開口了:“完了,大熊,你肯定要完蛋了!因為你已經被董曉寧這個女魔頭給盯上了。哎,作為一個朋友,我想我應該要在這裡提醒一下你,以後你最好還是少和我的這個姐姐來往的好。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馬千軍看著吳奇手裡的那張暗金色的名片,不斷的搖頭再搖頭,臉上的表情三分戲虐,三分挪揄,還有三分幸災樂禍與一分可憐。一番話說出來,更是直接就把董曉寧這個人定位成了“惡魔”。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這麼怕你表姐。是小時候被他收拾慘了吧?”吳奇隨手把名片揣到兜裡,接著又說道:“我看你表姐練得功夫不是詠春就是白鶴,已經十分有火候了,想必背後也是個有名師指點,得了拳術真傳的。有這麼好的機會在,你為什麼還要捨近求遠,去練什麼泰拳呢?”

“得,別說了,一說起這個就全都是眼淚。你知道我表姐她是練詠春的,那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是她練拳的靶子啊?要不是從小被她給欺負慘了,你覺得我這種人會剎下心來卻練散打麼?”一提到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馬千軍的臉上就忍不住一陣神情悲憤,字字句句都彷彿是血淚控訴。

吳奇看的好笑,也知道這是自己的這個朋友在有意搞怪,放鬆氣氛。當下不由也哈哈笑了兩聲,故作嘲諷姿態,然後便把話題一轉,問起了董曉寧到底是做什麼的。

馬千軍家往上幾代都是根正苗紅的軍人,父親那一輩的幾個兄弟如今都已經在各自的部隊中身居高位,但他的母親卻是出身江南的書香門第。董曉寧就是馬千軍母親這一邊的親戚。

“我表姐有她自己的公司,具體經營什麼的,我也不清楚,但那公司說白了其實就也是個表面上的掩護,暗地裡她實際上是專門組織拳賽的。”

“拳賽?什麼拳賽?散打那一類的?”

吳奇聽了馬千軍這麼一說,本能的就以為董曉寧是在國內專門做那種散打王爭霸賽之類的商業比賽的。

但沒想到,馬千軍卻嘆了口氣,連連擺手:“不是,不是。”

“她玩的是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