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朱允煐不無吐槽的說道,“垠兒攛掇著皇爺爺繼續巡遊,信都傳到咱耳裡了。他跟著皇爺爺一塊,都是那小子做主。雖說家書是皇爺爺寫的,只是都是垠兒的意思。咱皇爺爺英明一世,哪知道這時候被一個小崽子制住了。”

徐妙清心情很好,還是為寶貝兒子解釋著,“皇爺爺本就是重視子民,垠兒也是大明儲君,探訪民生也是應該。”

“什麼時候去探訪不行,非得這時候?”朱允煐更加沒好氣,說道,“他不知道你要生了?這時候還在外頭跑,咱看這小子就是沒孝心。”

朱允煐也就是隨口埋怨,但是徐妙清緊張起來,原因就是在這樣的年代,一旦有著‘不孝’的名聲,哪怕貴為皇太子也是擔待不起,這簡直就是致命的汙點。

“陛下,臣妾以為太子巡視地方,便是將天下子民放在心上。”徐妙清趕緊解釋,絕對不能讓皇帝多想,“在太子伴駕前,臣妾也多是提醒,希望太子可以多看看民生......”

朱允煐後知後覺,摟著徐妙清說道,“莫要多想,咱就是看不得那小子貪玩。你想啊,那可是咱的大兒子,這都出去多久了,也沒說回來看看咱?咱對他可以說是偏愛有加了,這小子就是和它曾祖親,這叫個什麼事!”

徐妙清也不再緊張了,自家寶貝兒子什麼樣,她心裡有數。

小小的朱如意來了,軟嫩的小丫頭看到朱允煐很開心,“兒臣拜見父皇陛下,拜見母后殿下。”

跟著一起過來的練瓊瓊也是趕緊見禮,“臣妾拜見皇帝陛下、見過皇后殿下。”

朱允煐笑著抬手,說道,“都起身吧,一家人也莫要這般生分。如意兒,今個到你母后這邊來,這是幫著你母后做了些什麼事?”

朱如意立刻撲過來,有些炫耀的說道,“父皇,兒臣給母后抄了份經。”

朱允煐很開心,立刻說道,“那好,待會兒和咱一塊過去,咱們幫著供在奉先殿。讓咱家祖宗們也看看如意兒的孝心,讓咱祖宗看看咱朱家的女諸生的文采。”

朱如意有些害羞了,將腦袋靠在朱允煐的胸口,“父皇,兒臣的字不好看,母后也說過,兒臣的字太大,不夠秀氣。”

徐妙清有些無奈,說道,“都是垠兒鬧的,他那字鏗鏘有力的,皇爺爺誇了幾句,垠兒就覺得那般最好。他倒是好,跑去教如意兒,女孩子家家的執筆有力,臣妾倒是覺得不夠秀氣、文雅。”

朱允煐樂了,說道,“那好,這還真的是咱的兒女。咱像垠兒、如意這般大的時候,咱的字可沒他們的字好。咱的字,皇爺爺、皇祖母都收著,父皇也不敢讓咱的字給外頭看到。”

練瓊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其實也看過皇帝小時候的字。據說早慧的皇帝兩三歲就可以執筆,甚至好像還在奏摺上批過字。

用書法來看,陛下的字匠氣十足沒有什麼靈氣。可是練瓊瓊也不得不感慨洪武皇帝的血脈,英示皇帝不到五歲,寫的字就是鏗鏘有力、筆鋒凌厲。

外頭的朝臣要是看到了,或許是要感慨大明後繼有人,不過難保不會有人擔心又是一個洪武皇帝。畢竟那時候的英示皇帝,甚至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太孫,只是皇長孫。

朱如意更加開心了,因為得到了認可,“父皇,兒臣也是這般想的。皇兄也說了,說母后不懂,曾祖和父皇說的才對。兒臣的字,就要像曾祖的字、像父皇的字。皇兄還要兒臣學他的字,兒臣都快學好了。”

不對,張揚趕緊問道,“如意,你可幫你皇兄寫過字?”

朱如意立刻不說話,低著頭吱吱嗚嗚......

三個大人對視一眼,練瓊瓊稍微有點不安。她的女兒雖然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可是到底是公主,可不能去接觸朝政。當然如果她生的是兒子,那就更加不能觸碰這些了。

而朱允煐和徐妙清更加無語,不是對朱如意不滿。實在是小看了小小朱,那小子簡直就是偷奸耍滑、頑劣不堪的代表,這甚至還學會了忽悠妹妹,讓幫忙‘寫作業’了。

“等垠兒回來,就是皇爺爺攔著,咱也要在他屁股上來幾下,這小混賬!”

對於朱允煐的狠話,徐妙清沒有反駁,好像還是比較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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