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朱很開心,也很驕傲,“咱曾祖就是鳳陽的布衣,咱曾祖就是託缽行乞好些年。咱,咱可不怕人說。”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老朱看小小朱,那是怎麼看怎麼滿意,“是這個理,咱不用找那些個祖宗,咱就是鳳陽的老農。咱的子孫,也不需諱言這些,記得咱的出身,咱的子孫也該知道體恤百姓。”

看看,老朱現如今還是真的偏心到有恃無恐,小小朱現在是真的說什麼都對了,老朱絕對不會有半點反對的意思。

老朱也交待著小朱,說道,“咱不在京裡,這些時日你可記得自個兒該做些個什麼事情?”

“春耕之事,咱可是一直記在心裡。”朱允煐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咱大明本該是農耕,咱就算是再喜歡外頭的東西,也知道大明朝若是沒有糧食,人心也就該散了。”

對於這個回答,老朱自然是無比滿意了。他其實也比較擔心大明朝的走向,要說是大明成為兩宋,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兩宋雖說富庶無比,可是武事太弱,一直都是在被人四處揍,這可不好。

朱允煐表情嚴肅,繼續說道,“除了春耕之事,咱還得盯著攤丁入畝之事。稅收乃國之根本,尤其是咱現如今還想著收到更多的賦稅,這些個事情咱自然也是要盯著些。”

老朱笑著點頭,不過還是批評道,“那攤丁入畝之事,雖說可以多些賦稅。只是咱未必就是要多收些賦稅,要不咱橫徵暴斂就是。那攤丁入畝之事,多收稅是好事,只是咱也該體恤百姓。”

這也算的上老朱的特點,朱允煐也相信老朱這麼說,那是絕對的發自真心,這一點沒有半點好懷疑的。

對於文武百官、世家大族,老朱絕對是心狠手辣。但是對尋常百姓,老朱還是比較仁慈的,大概也是因為他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原因。

“咱還得盯著銀行的事情,那到底也是咱搗鼓的東西。”朱允煐繼續說道,“正好這一趟遼東在用兵,從南洋來的那些人,正好也可以派上用場。多弄些地,也好安撫女真。”

說起來女真,可不只是金朝而已。這些民族,也一直都是在發展,也可以說一直都存在。

其實現在的女真也分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東海女真三大部,遼東那邊有不少女真。

而海東女真,基本上也就是在這邊,這也被稱為‘野人女真’。和大明王朝聯絡很少,以狩獵為生、濱海而居,居草舍、捕魚為食。

現在從南洋來的人,在遼東開墾田地,這當然很重要。而朱允煐也希望以此作為榜樣,讓那些生活在無比艱苦的女真等等,也可以被安撫下來,可以老老實實的去耕地、種田。

對於朱允煐這樣的說法,老朱自然是不置可否的。連當初橫掃天下的蒙古人都給他收拾了,那些近乎沒開化的‘野人’,老朱自然是更加不放在眼裡了。

有些事情,不是很適合在小小朱面前說。雖說小小朱現在長大了不少,也有些心思了,但是說到底還是一個孩子,不適合當他的面說。

雖說小小朱是皇太子,遲早是要接觸一些比較殘酷的事情。只是現階段,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從南洋帶回來的人,或者是女真的一些野人等等。

“咱不在京裡,你也好整治一下勳貴。”老朱開口,對朱允煐說道,“雖說早些年咱沒少整治他們,只是這些年有些人也怕是忘了厲害,一個個的行事也開始跋扈起來了。”

對於老朱這樣的說法,朱允煐基本上還是認可的,因為老朱就是在陳述一些簡單的事實。

勳貴本身就是特權階級,再者就是很多武勳也都是窮困人家出身,或者本身就是惡霸、悍匪等等,家學淵源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比較奢侈的。

殺功臣什麼的,有些時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有些武勳確實也太過跋扈,視國家法度如無物。

對於這樣的事情,老朱不能容忍,小朱也是不能容忍的。相信絕大多數的統治者,也都無法容忍。

勳貴富貴一點沒問題,可也不能違逆朝廷的法度,這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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