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還是不造反,對於朱允煐來說根本不需要考慮,那些事情不需要考慮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朱允煐一直‘根正苗紅’,他的位置一直很穩固。

‘先皇朱標’,今上朱允煐,以及現在在床上打滾的小太子朱文垠,說起來都是地位穩固。

馬皇后、常皇后以及現在的徐皇后,暫且先不談馬皇后特殊無比的地位。就說常皇后和徐皇后,顯然都是勳貴人家,都是一國之母。

她們的子嗣,顯然也是地位穩固,她們的子嗣從一出生就地位穩固了。大明的皇位傳承也是足夠的穩固,別人可能造反。但是皇儲不需要擔心,只要他們能夠長大就好,皇位就是屬於一出生就確定了的。

“高祖父,垠兒又胖了。”小小朱掀開小肚兜,露出圓滾滾的小肚子,“最好玩。”

老朱伸出粗糙的大手,輕輕揉著小小朱的小肚子,“咱垠兒最好玩,比你爹小時候強。”

小小朱更加開心了,這個小傢伙有些時候就是想著‘最好’。更何況小小朱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是在和他的高祖父、皇爺爺、父皇比較,想著要比他們更好一些。

就算是好玩,也應該是要比他的那些長輩們更好一些,這個小傢伙也十分的驕傲。這也算得上是刻在骨子裡的,這個小傢伙的骨子裡,也確確實實都是想著和他的父祖們一般。

老朱笑著將小小朱塞入被子裡,說道,“早點歇著,你爹明個還要上早朝。”

“咱又不上朝。”小小朱摟著老朱的脖子,將小臉貼在老朱的臉上,“高祖父,咱不睡。”

小小朱這就是要準備繼續鬧下去了,老朱這個時候則是依著他的重孫。至於小朱的選擇其實也有其他的選擇,比如說去偏殿歇著。或者說所謂的宮禁對於朱允煐來說沒有什麼意思,他可以去‘東宮’,那裡是他的地盤。

朱允煐起身了,披上了披風就好,還是回他的地盤更加合適一些。繼續留在乾清宮,朱允煐現在就是一個多餘的,他就是一個小小的障礙而已,實在是礙事。

“垠兒和他那高祖父在鬧,估摸著是歇不下去的。”朱允煐回到了春和殿,沒好氣的吐槽,“你那兒子一點都不貼心,咱現在是歇不下去了,只能回來了。”

徐妙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朱允煐說道,“都是陛下寵溺垠兒,他才那般驕縱。”

“可是說到了點子上,只是咱就算是再寵垠兒,也比不上皇爺爺。”朱允煐脫掉披風,說道,“咱歇著吧,過幾日你也要準備準備,咱這邊要召宗室入宮,你也跟著。”

徐妙清點頭,不過還是問道,“陛下,是大宴?”

“大宴,這事你去和皇爺爺稟告。”朱允煐笑著開口,對徐妙清說道,“你且多和那些個王妃說說,此次商談之事,多半也是宗室傳承、宗室立身之本。”

徐妙清好像是明白了,這些事情也是她的本分。作為皇后,這也是國母,為了大明的傳承,為了江山穩固。對於徐妙清來說,有些事情就是她需要做好的。不只是為了她的夫婿,更是為了她的兒子,為母則剛可不是開玩笑的。

朱允煐也早早的歇著了,畢竟天不亮就要起床去準備上朝,當皇帝也是一個辛苦活啊。

吃完‘早點’後,朱允煐起身離開了春和殿。先去謹身殿換了朝服,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雖然老朱、小朱很多的時候不講什麼‘禮制’,他們制定的禮制是讓其他人遵守的,不過有些時候也確實是需要稍微的注意一下。

比如說皇帝上朝更換朝服,這就是需要在謹身殿了,不能是直接去奉天殿。

“起奏陛下,國朝用兵,死難將士撫卹業已撥付。”徐輝祖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傷殘將士安置,尚有未能處置之事。”

朱允煐立刻皺眉,問道,“將士為國死難,朝廷尚不能撫卹、安置,另將士寒心、家眷受苦。諸卿,這是朕這個皇帝不恤將士,還是有人尸位素餐?”

這一下就是一大堆人口稱‘有罪’,看起來這是皇帝的‘底線’了。

朱允煐很不高興,是非常的不高興,“國朝用兵,戰事已了。籌功、封賞,也該早早到位。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站在朝堂上的,封候拜將拿了賞賜,底下計程車卒、死難將士就該不理了?有司,該罰!”

這顯然就是重話了,基本上是讓和這件事情稍微有些牽扯的人和衙門都要挨板子。

朱允煐非常不高興,問道,“開平公,羽林孤兒軍如何了?”

常茂愣了一下,連忙出班說道,“起奏陛下,此事不是臣之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