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指著那一小塊巧克力問道:“你是學醫的?這可以解釋嗎?”

快遞員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據我所知,牛可以反芻,可以將胃裡的東西吐出來繼續吃,你說會不會是一個道理?”

我謝謝你啊。

這是個妹子,不是牛好不好?

我就說你是獸醫吧。

果然不靠譜。

蘇白說道:“你看她的樣子,估計是自己吃不下去了,要不你嘴對嘴喂她?”

快遞員的臉上難得出現難為情的表情:“這樣不大好吧?他一個小姑娘,這樣豈不是很不好?要不你來吧,畢竟是你們廠子裡的員工。”

“就因為是我廠子裡的員工才不行的,被別人看到以為我信騷擾下屬呢。你不是學醫的嗎?在學醫的人眼裡,男的女的不都一樣嗎?你就當他是個牛,為她好。”

“那好吧,我來吧,誰讓我是一名醫生呢。”

快遞員大義凜然的說道,那臉上的表情猶如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只不過悲壯的表情之中似乎帶有一絲那麼小竊喜。

你就裝吧,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還一副要去上戰場的樣子。

這超級快遞的快遞員都這麼能演了。

你們當什麼快遞員?當什麼工人?去當演員不好嗎?

一年賺個365爽不爽嗎?

那一小塊巧克力又快速的動了,迅速的進入女孩的嘴。

然後女孩的嘴咀嚼了幾下,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

快遞員:……

“好像不用我做什麼了。”

蘇白點了點頭:“我現在相信你的話了,人也許和牛真的一樣,都可以反芻。”

快遞員也點了點頭說:“我現在也信了,準備回去寫一篇關於人也可以反芻的論文,沒準可以發表到《柳葉刀》上。”

蘇白豎起的大拇指:“你可以的,論文寫好的時候可以加上我的名字。”

“為什麼?”

“這不是因為我的員工,你才有這樣的機會。”

“說的很有道理,你就是論文的第二作者。”

兩隻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這是資本與打工人最緊密的一次合作,雖然八字沒有一撇,但是兩人都認為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蘇白蹲在那裡繼續看著女孩:“她剛剛摔的時候,我聽到了咕咚一聲悶響,應該是後腦勺砸到地面了,會不會腦震盪?”

“我看看。”

快遞員扶起女孩的頭,他的手在女孩的後腦勺那裡摸了摸,一臉驚喜的說,“真的是一個大包,好大啊,好有彈性。”

你夠了。

不就是後腦勺鼓一個大包嗎?有必要這麼欣喜雀躍嗎?

你考慮一下躺在這裡這個人的感受。

不過這小妞撞了這麼大一個包,吭都沒吭一下。

難道真的不是裝的?

蘇白說道:“真的有那麼大的包嗎?我摸摸看。”

蘇白伸出了右手,從快遞員的手中接過了女孩的後腦勺。

還真是一個很大的包,他用力的按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