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坐滿了來遊玩的普通百姓,眾人喝著酒,他們的位置都很雅緻,每個間隔都放著一排的粉墨顏色的小花。

林婉定睛一看,那東西長得跟木靈草很像,怪不得敢栽種這麼多在室內。

這裡倒是不像林婉往常見識過的酒樓那般吵雜,來這裡吃飯的人都很安靜,就算有討論,比如那些聚在一起喝酒的腰圓膀粗的大漢子,都是小聲的。

也因此先前在門口林婉才能清晰地聽清古琴的生香彈奏。

“怎麼看呆了?”

“漱玉樓是唯一一家能在這裡的花海開的酒樓,其一特點就是安靜,還有你看臺上的那些跳舞的美人,那可都是我朝數一數二的舞娘,而且這酒樓也是有身份制的。”

蕭權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林婉反手揪住了他的臉,搓散了他臉上礙眼的笑容,她善意地微笑,眸子緊緊盯著他。

“美人?”

蕭權被她盯得心中一跳,既是被她藏在眼底的危險,又是因為面前的紅袖顏如玉。

“客官幾位人啊?”

這時,笑容熱切的店小二迎了上來,打斷了蕭權的尷尬。

蕭權拿出一枚令牌,店小二半眯的眼睜圓了些,恭謹地彎腰,伸手,帶他們上了三樓。

“客官,這邊請。”

林婉再一次驚訝於這裡的扶梯木雕,精美的鏤雕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不同深淺的顏色。

“這是特殊制的漆油,遇日光可以讓木雕顯色,如果是晚上,點上燭光,又會現照出另一副圖案。”

蕭權解釋著說道,林婉點點頭。

很快他們就走到一個叫“驚鴻”的包廂前,店小二剛推開門,對面寫著“秋水”的包廂竹門就被推開了,一名藍衣美人開心地笑著喊道。

“蕭大哥!”

哦豁,是個熟人呢。

“林婉姑娘也在啊。”

柳如煙提著衣裙,跑到蕭權跟林婉的面前,看著兩人相牽的手,她的眸光暗了暗。

“小姐,你去哪啊?”

鈴施見自家小姐突然跑了出去,連忙跟了上去,看到蕭權,剛準備行禮,就被攔了下來。

“不用,我今日只是帶些林婉出來隨意玩玩的,你們這是?”

“如煙今日也是帶些鈴施出來賞花的,沒成想正好碰到了蕭大哥還有林婉姑娘,當真是有緣。”

柳如煙說著,羞澀地扶了扶鬢髮上插著的髮簪,林婉眼尖地認出了那是之前廟會上蕭權這個狗東西送的白鈴蘭髮簪,腦海中是那日的種種,心中的喜悅頓時消失了大半。蕭權自然也是認出來了,他小心地看了眼林婉的臉色,見女人還是笑盈盈的,他心下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