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各自身上又不是沒有任務了,我落了傷到時候還能回怡紅樓修養,你們肯定還要去完成任務,到時候耽誤了主子的任務,豈不是要遭?”

典獄司地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玫茵的身上,玫茵抓住木板,死死地咬住唇,口中很快就能嚐到腥甜,生理性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模糊了她的世界。

林一跟苟刑站在旁邊沒有走,兩人都很心疼,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人在被林家收養之前就已經互相相依為命了,因此感情一直要好,玫茵對於兩人來說就跟親妹妹一般。

苟刑控制不住一拳揮向林一,他死死揪著林一的領子,眼睛紅紅地瞪著他。

“誰他媽讓你告訴主子的!”

林一沒有還手,他啐出來口腔裡的學沫,扣住苟刑的手,扯下。

“就算我不說,主子會不知道?”

“而且,主子是知道玫茵承受不了那麼多下,你想多出的那麼多板子,到底是給誰的?”

到四十七下的時候,玫茵的身體已經遭不住了,苟刑攔下想繼續施邢的傢伙。

“你把她送去治療,下面的我跟他來。”

兩兄弟一齊趴在木板上,雙目相視。

朝堂上,如林長年所預料,很亂,各個黨派相爭。

其中為首便是明王蕭權、閣老林川行、右丞相雲逸。

朝堂中的構成就是由這三人組成,雲逸是不同於三朝老臣的左丞相,是老皇帝一手提拔。

此人不貪財不愛權只為百姓謀福,剛正不阿,同時也不是個死腦筋,極其富有才華,蕭權與他的接觸過程中,總是會被他一些大膽準確的想法驚訝到。

他甚至懷疑,若是蕭家施行暴政欺壓民眾,這人都會毫不猶豫地同人起兵反了。

以銅為鏡,以逸為鏡。

這是老皇帝年輕時說過的話,也正是因為有云逸的存在,老皇帝哪怕老了,頭腦發昏了,蕭家江山也沒落得生靈塗炭。

蕭權沒回來時,朝中與林川行對抗的也只有雲逸,說來也奇,這些年無論芳妃如何挑撥,老皇帝都沒有對雲逸失去過聖恩,而其他人則是死的死,貶的貶。

這次的事,雲逸一派沒有發出一言,蕭權知道他們是在觀望。

“父皇,事關朝廷一品官員的死亡調查還請慎重。”

蕭權舉著玉牌,彎腰恭謹地說。

“就交給順天府尹了,你別再管了。”

老皇帝一臉滿不在意,用木籤挑逗著小木簍裡的蛐蛐兒。

順天府尹是林川行一派的,林川行得意地摸了摸鬍子。

“父皇,柳太傅身為兒臣的老師,兒臣懇求父王交給兒臣。”

“明王殿下,你這明顯是信不過老臣啊,皇上都下令了,你難道還要抗旨不成。”

順天府尹受了示意,用不樂意的語氣回到。

“父皇……”

“行了行了,你這小子竟然這麼想要這調查的權利,那就去查吧,還沒有事了,沒事就下朝吧,朕還有事。”

老皇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沒人注意到他眼中有暗光閃現而過。

“謝父皇!”

林川行愣了愣,沒想到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等他回過神,已經宣佈下朝。

戌時,明王受老皇帝秘密召見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