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咬著肉圓,雙腿翹坐著,還總是抖動,影一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控制不住給林七整了整坐姿,他言簡意賅道。

“時機就要成熟了。”

“死古板。”

林七不樂意地嘀咕著。

大年初一那天,鞭炮聲很早就響起。

窗外雪也停了,林婉用筷子戳在覆蓋在田上的雪,挺深。

新年穿新衣,一家三口去了門診店,留下一串串的腳印。

先去李伯那裡拜了年,小豆子在門前掃著雪,李爺子樂呵樂呵地給蕭冕了十兩銀子,林婉則送了福潤膏給李伯,又送了其他夥計強身健體的吃食。

然後,新年的第一天開始掛門診。

很快,就有一些鎮民帶些感冒的孩子,或者是雪地裡滑倒受傷的人來。

“三子,怎麼這麼冷啊,爐子裡沒燒煤嗎?”

秦氏緊了緊身上唯一保暖的衣物,她的身旁睡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兒。

“娘,家裡沒銀錢買煤,春子你還不去弄點熱水。”

林三叔也凍得瑟瑟發抖,林三嬸當然也冷,她不情不願的走出去。

“怎麼又沒錢了!之前把那丫頭賣了,加上收的吳光棍的銀子,一共8兩,不是夠我們吃喝一年嗎!你是不是又去賭了!”

秦氏火氣一下上來了,她乾癟枯黃的手指一下一下戳著林三叔。

“之前你二哥的家當也是,你怎麼……”

“娘,娘,您彆氣,要是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都是我的錯,我下次再也不賭了,您快想想辦法吧,再這樣兒子就要餓死了。”

等林三嬸把水燒好端進來,聽到他們說的話,她想起了自己前幾天在鄰居那裡聽到的閒談,她左右一合計,上前說。

“娘,我聽人說林婉那丫頭好像發達了,在鎮裡開了一個門診店,當醫師給人看病,聽說一天賺的銀錢就有十幾兩。”

“真的?”

秦氏斜眼看了她一眼。

“當然是真的,我還上街去看過,店裡那丫頭妥妥就是林婉那個賠錢貨,你說她一個女兒家怎麼能這麼拋頭露面,更過分的是明明賺到錢不往家裡拿,這不是看不上您老人家嗎?”

林三嬸邊說邊用帕子捂著臉,雙腿盤起來坐在凳子上,用胳膊肘捅了捅林三叔,林三叔會意,唾沫星子開始飛濺

“是啊娘,咋們家養她這麼久,她就這麼回報咋們?我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啊,從小不短她的衣食,哪曉得那小濺人竟然這麼白眼狼,再說我們餓沒關係,要是餓到了貴兒……她林婉作為一個姐姐,怎麼著也要養著點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