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權獨自洗漱時,影一也出現跟他彙報了此事,一邊彙報,影一的眼角也抽抽。

畢竟他們進入的那麼張揚肆意,一點沒掩飾,小鎮就這麼大,突然來了一群騎馬帶刀的男人,就怕別人看不出他們是外地人,也只有林七那個騷人才乾的出這麼招搖。

“哦?來得還是個熟人嗎,是誰?”

蕭權玩味地開口道。

“……林七。”

影一想到了以前與林七作戰的經歷,眼睛更用力地抽了起來,慢蹭蹭地,不情願開口。

“那就有意思了,對吧,影一。”

影一沒有開口回答蕭權。

第二日,林七拿著林家的令牌,去衙門找了新上任的縣官調取了查證許可權,隨即吩咐部下分開行動。

“切記,不可傷了普通民眾,誰要是給主子找了麻煩,我先廢了你。”

“是!”

敲打一翻,林七揮手讓他們散開,他在馬背上抻了抻腰,馬生氣地晃了晃身子,鼻子不停發出氣音。

“誒,祖宗。”

林七拍了拍馬頭,安撫。

找人交給屬下就好,他現在幹嗎呢,好無聊啊。

林七引導著馬一步一步慢慢踱著,他摸摸下巴,每次都是虛假訊息,找的他都膩了,還是回客棧睡覺好。

這邊林七的部下拿著蕭權少年時的畫像,正挨家挨戶地搜查著。

林婉正在店鋪裡給一個腹中有漲水的村民開藥方,突然有人進來舉著一張畫像。

“官府查人,見過這個人沒有?”

來人腰間別著刀,行走帶風,會武功,看穿衣打扮不是村裡人,而他手中拿的畫像才讓林婉心中一驚。

畫像上的少年,容貌上佳,熟悉的深刻五官,林婉一下子就能認出是蕭權。

林婉眼睛眯了眯,當然旁人估計認不出,畢竟她是將腦中構想的骨相對比才確認。

這是前世林婉家中教的一項技能,讓她摸骨背骨,因此她熟悉人體每種骨,一看就能在腦子裡構造完成。

男人的身份果然不簡單,不過蕭權應該沒事,門診店在懸壺堂右邊,從這人進來的腳步判斷,已經去過懸壺堂了。

但是他並沒能找到男人,這能說明男人不想被他們找到,可以有一點結論:他們派遣的人絕對是男人的敵對勢力。

有個想法從林婉的腦海中閃現過,既然蕭權不願意跟她說他的秘密,她可以自己去挖掘啊,而且她這叫護夫,才不是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呢,再說萬一有人認出來,她還能……

“官爺,沒見過,你去別處問問吧,對了這人犯了什麼事兒啊?”

林婉揚起討好的笑容,從櫃子中取出幾兩銀子想塞給來人,被推開拒絕,一抹暗光從林婉眼中閃過,訓練有素。

不過,目的也達到了,剛剛接觸時,她撒了追蹤的藥粉在男人身上,那種特殊的氣味只有她能聞到。

“不該問的別問,小心你的腦袋。你呢,見過這人沒有?”

他又將畫像對著病人,兇狠瞪著他說。